“这把琴?”赵吏感觉的到,自己认识这把琴。
“它有名字的,叫早月,我想我马上就得去冥界了,剩下的时间,想完成最后的心愿,有一个故事,有点长,我想告诉你。”阿春坐在琴前凳上,手指拂过琴弦,静寂无声。
阿春眼神划过了然,“这个故事,是一个老僧给我讲的,故事的主角,也是一个僧人。他天生慧根,精通佛法,年纪轻轻便以大德,他本立志研修佛法,一生都不曾出山门,但恰逢乱世,大地之上,尸体都堆成山,僧人超度了很多枉死的灵魂,他走一处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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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度人无数,但却是冥界警卫的眼中钉,人,本就是根据生前的德行,来决定投胎的好坏,超度,本就是洗涤灵魂的污垢,很显然,他为冥界带来了诸多烦心事。于是,我便来到人界,见了传闻中的高僧。”回忆起当时初见他的样子,茶茶的笑容多了一丝真实。
“他穿着一身很简约的粗布袍子,墨发简约的扎着发髻,僧人的缘故,使他身上带着一种温暖的光芒。惊奇的是,我在他的手上看到了早月,高僧说他师父捡到他时,旁边放着这把琴,看到琴上刻着的早月二字,便给他起名也叫早月。怪不得他能看到鬼,早月的琴声通阴阳。我向他证明了我的身份,也表达了我的来意,那时的他心地很是善良,他说人心本善,超度本就是另一种再生。”回忆起那时的相遇,不由得觉得,怪不得他和赵吏是好朋友,他简直就是黑化后的冬青。
“他的善良,激发了我内心的邪恶因子,于是我做了一个恶魔游戏,把一颗善良的心,拉进了黑暗的深渊,我…找了一个怨念很深的女鬼,并在她灵魂做了一个契约。”说道这儿时,茶茶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恶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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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想到灵魂深处那段经历,神色划过憎恶,转瞬即逝,快到赵吏并没看到。“有一天,无名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遇到了一个女鬼,这个女鬼在异乡,死在了刀戎的乱刃之下,怨念很深。僧人为了度化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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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哪知,冥王结过契的冤魂,岂是他能度化的。”冬青无语的看着有点儿嘚瑟的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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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央求僧人,求他带她回乡,这样她才可以瞑目,但魂魄无处安放,僧人便把女鬼的幽魂放入了随身携带的早月中,古琴本就是灵木所制,又日日听着僧人诵经,更有了灵性,现在更是女鬼的居所,琴与女鬼合二为一。僧人每日抚琴,琴便化为女身,出来起舞。”
“那僧人没有把持住。”不知为什么,赵吏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
“没错,僧人最终还是破坏了修行,但这还不是最坏的,琴声中融合了爱的温暖,琴音直上九霄,可谓天籁之音,琴音引来了深山的妖魔,据说这只妖魔极爱琴声,搜遍了天下的名琴,趁僧人不被,妖魔偷走了古琴,僧人为了追回爱琴,追入了妖魔居住的深山之中,他再也没有回来,他被妖魔引入邪道,抛弃了正道。”
“那琴呢?”故事很完整,可赵吏总觉得哪里不对。
“琴与爱人分离后,就哑了,没有人再能弹出声音。妖魔烦了,便把她丢弃了,琴中的女鬼坠入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