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有一个秘密，他能看到黑色的雪，但今天他碰到了一个女人，她叫阿春，一名警察，这个女人和他一样，也能看到黑色的雪，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阿春死了，被一个魔物杀死了，砍去了头颅，临走前，她唯一关心的居然是一把古琴，一把哑琴，一把犀角所制的古琴。

寂静的夜，海边，一男一女沿着浪花打过的沙滩散步，在沙滩上留下两排随意地脚印，女人袍子上的彼岸花在漆黑的夜，异常灼目。

“你和娅？”

“我问了娅我父母的事情，她承认了。”冬青呆呆的看着前方的路，感觉这条路像极了自己的人生，漆黑而又迷茫。

“冬青，你恨我吗？”

一句话，触动到夏冬青的爆炸点了，声嘶力竭的吼着“恨，我为什么不恨，我恨你，恨赵吏，恨娅。为什么，你们冥界和昆仑的战争，为什么我是其中的牺牲者。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就没朋友，娅，赵吏，你的出现，你们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可最终我悲惨的人生却是你们造成的。”

“冬青，你认命吗？”

“命？我的命，我做得了主吗？我的命不一直都是你们说了算的吗？”

“冬青，你知道吗，即使是我，也不是天生冥王，我是第一批人类，但那时我们的命也不由自己做主，我们只是神的玩具，他要毁了人类，我不甘啊，我也信命，但我不认命。凭什么，神的一个念，创造了人类，神的一个念，毁了所有人类。冬青，你知道吗，冥王也是没有灵魂的。”

“怎么会？”夏冬青震惊极了。

“冥界是冥王灵魂所驻，而它现在牢不可破，是所有冥界警卫所固。”

“怪不得赵吏没有灵魂。”夏冬青眼神划过了然。

“不，赵吏不一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冥王也是有假期的，那是她游历人间，体验人间生活的时候，人是看不到鬼的，能利用的媒介便是犀角，生犀不敢点，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于是，冥王几经波折，制了一把犀角琴，取名为早月。每每冥王回冥界后，早月便遗留与人间，寻找有缘人。”

“千年之前，摆渡人回冥界，抱怨着人间的一位高僧。”回忆起曾经，茶茶的面色难得的温和。

——

‘叮’赵吏的指尖拂过琴弦，发出了厚重的琴音。“果然只有你能弹响它。”阿春看着赵吏，又看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