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讽刺的答案。

白玄屹沉默了许久，久到卫卿白又想挣扎了，才幽幽道：

“你知道吗，已经五个世界，三百多年了。”

“啊？”

卫卿白楞了一下，没明白他这突然说的什么话，没头没脑的，挺诡异，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白玄屹继续说：“在五个世界里，我变成了五个不同的人，每一个都不像我自己，但我用他们的身份，过了五次人生。算下来，我找了你三百多年。”

卫卿白的眼睛蓦的睁大。

他听到白玄屹继续说：

“当初在魔窟，我以为必死无疑，我对你许下承诺说‘若有来世，必偿还你’。承诺是真，但我以为没有机会兑现。直到我醒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找你。”

“……”卫卿白惊得说不出话，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但白玄屹的手依旧死死扣着他。

“认出你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一切，因为在盲目寻找你的这些年，我似乎变得不太像我了。所以我心里很不安，怕你喜欢的只是以前的白玄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嘲讽一般苦笑了一声，道，

“原来是我想错了。你根本连以前的我，也没有爱过。”

“你？！白玄屹？不……不是吧？！”

卫卿白现在整个人都像是炸开了一般，头皮发麻，眼睛喷火，他嘴里堆了太多话，反而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卫卿白，我找了你这么久，究竟为了什么呢？我现在自己都不确定了。”白玄屹看着他，越看心里越是空荡荡，

“你既然，没有爱过我，那我还要偿还你什么？”

卫卿白傻了，他就是现在吃一颗小儿智障颗粒也来不及了，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我不是长得像白玄屹，我就是白玄屹。

“我……”卫卿白的嘴张了又闭，反复好多次最后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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