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知道答案，他想说出来，而正在他内心有丝动摇的时候，卫卿白却说：

“跟你开玩笑的，干嘛要这么认真地讨论什么专不专情的？而且他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要不是看着你，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人生嘛，来来去去的，惦记那么多做什么。”

白玄屹的手暗自握紧，道：“你真的……快忘了他吗？”

“麻烦你不要演得那么真实，你眼眶怎么红红的？”卫卿白一边笑着一边捏了捏他的脸，道，“看见一个爱一个才是我的风格，你觉得我这样随随便便就和你上床的人，凭什么说自己‘专情’。”

轰的一下，白玄屹心里那道防线算是彻底垮塌了。

一直自我安慰着，等找到了他，一定要偿还他曾经的爱，要给他更多温柔，这样一来，好像乏味的人生也显得动人起来了。

可如今，他找到了这个人，却没有想象中温馨的重逢，有的只是轻浮的暧昧，和他周身那种来者不拒的放纵。

白玄屹苦笑着想，果然像楚河所说的，卫卿白才是真正无情的人。他带着任务在各个世界穿梭，他看起来多情又风流，可是很快又能将自己脱身而出。

可是，不甘心。

白玄屹很惭愧，他一直以来波澜不惊的心绪，如今像是失控的野兽，带着前所未有的勇猛冲撞着这一副虚伪的外表。

他伸手双手，扣在卫卿白的肩上，彼时卫卿白依旧携着那抹慵懒而随性的笑，这样的他，触手可及却又冷漠遥远。

“你有真正爱过谁吗？”白玄屹问他，“换个说法，你爱过他吗？”

卫卿白不知道这人怎么了，突然一脸冷漠地抓着他的肩膀，搞得煞有介事的样子，他没有那种把自己的感情到处说给人听的爱好。

说我曾经确实爱过一个人啊，在我自己都不是很懂爱的时候。但是那个人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而且关你屁事啊。

最后卫卿白千言万语浓缩成了：“关你屁事啊。”

白玄屹却没有打算放过他，手上越发用力，道：“爱过吗？”

求求你，至少让我知道，你爱过。

至少告诉我，你曾经的赤诚不是作假，你曾经的追逐不是任性，你曾经的热情如火不是因为你无聊，至少你要爱过我，我的一切期待才显得，不那么狼狈。

可惜，白玄屹心里的千千结，卫卿白不知道。

“顾爸爸今天角色扮演哦？演替身的逆袭吗？”卫卿白似笑非笑，说，“不给你机会。因为我没有爱过任何人。”

没有爱过任何人，不管是曾经的白玄屹，还是如今的白玄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