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闻言，收回了目光，和老辛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见老辛感叹地说：

“啊，难得的天才。”

杀戮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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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白玄屹坐在沙发上，声音清冷却不失温柔。

顾世站在他面前，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但他觉得这人是如此遥不可及，这是一个强大到他无论再杀多少人都无法匹及的神。

怀着敬畏与慎重，他却说：“父亲，我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

“来c市不到一周，你杀了六个人。”白玄屹看向他的时候，却又像看着别的东西，并没有真正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顾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等待他的下一句。

白玄屹目光遥遥望去，那张属于顾世的脸，突然晃花了一般，变成了另一张，模糊却熟悉的脸。

那张属于云寄的脸，但不属于卫卿白。

在这个世界，他不用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不用为了满足天下人的愿望而牺牲自己的人生，他甚至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就像眼前这个孩子，就是他亲手，一步一步，带领到深渊。好与坏，都是他亲手促成。

而他此刻却想起卫卿白，也记得楚河形容卫卿白：

“乃时空缝隙第一不确定因素，带领全员ooc的业绩最差工作人员，年底总结大会上他一定是最后一名，没有谁比他更不尊重‘规则’。”

他想起卫卿白所化身的云寄，当初在索云峰，他耐不住寂寞，缠上了自己，说：“我所求的是高岭之花。”

那时白玄屹不明白，可如今，他却知道，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被卫卿白里里外外地调戏了个遍。

白玄屹回忆再转，忽想起他临死前，卫卿白凑上前的那个吻，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带着不甘和蛮横。

那时候他任务失败了，可却一点都不慌乱，最后一刻，偏还是如此大胆妄为，我行我素。

那个叫做卫卿白的男人，从来没有在意过“规则”，他是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

叫人，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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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屹收起回忆，看着顾世，叹了叹气说：

“我太纵容你了。”

顾世说：“父亲，我让你失望了吗？”

白玄屹摇摇头，道：“不，你很好。是我的错。”

“父亲没有错。”顾世看向他，他想，这个男人怎么会有错？他是强大的，是完美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白玄屹站了起来，走到顾世面前，说：“不知不觉，你已经同我一般高了。”

顾世闻言，低下了头，说：“我怎么能和父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