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屹，我不会缠着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

白玄屹闻言，殊隐剑正在脚下将起未起，他转身看向已经变成陵川的卫卿白。

他发现不过是转瞬之间，这人却有些不同了。

还是一样的眉目一样的薄唇，那张脸实在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就是让白玄屹有一种陵川不像陵川了的感觉。

他左右看不出怪处，便不再去深究，转而用眼神回应卫卿白，他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以后不再缠着自己。

卫卿白走过去，看着六百年前的白玄屹，这人虽然样貌并无差别，但眼神较六百年以后清冷的多，少了那满目慈悲，也少了那股举手投足间的温柔。

陵川的身子比云寄的要高也要壮，和白玄屹面对面时，不分高下，卫卿白第一次站在这种角度看着白玄屹，他越发认为白玄屹帅气逼人。

别看白玄屹平日里性情温软得跟棉花似的，但他眉宇间浑然天成的孤绝却叫任何人难以接近。

卫卿白爱惨了这样的白玄屹，那种要命的距离感勾引得他心尖子乱颤。

他借着陵川的身体，走近了白玄屹，说：“与我做一件事，结束以后，你若要走便走，我绝不留，”

白玄屹的眼睛里不加掩饰的疏离流露出来，他看着卫卿白，道：“何事。”

卫卿白笑了笑，手摸上自己的衣襟，细长有劲的手指缓缓解开来。

见白玄屹的神情变了变，他说：“只此一次，为你我一生不留遗憾，做完这件事，便互不相干。”

这是私心。

脱下衣服的时候，看见白玄屹目光闪避的时候，卫卿白很清楚一切都是私心。

他就是害怕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都没有和白玄屹搞在一起，现在趁着这机会，能圆满了就圆满了。

当然，也有一点，他想看看白玄屹对陵川的心思究竟到了哪一步。

陵川的身体肌理分明，修长劲瘦，同为男人的卫卿白也不禁羡慕了一下。

然而白玄屹却蹙起了眉，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要如何？”

卫卿白一步紧跟着追了上去，道：“你便替我完满又能怎样？”

“你我二人绝无可能。”白玄屹手持殊隐剑，指尖掐得泛白，眼神死死避开面前那具光洁赤【】裸的身体。

卫卿白半喜半忧，喜的是白玄屹对陵川决绝的态度，忧的是，白玄屹不愿意对陵川尝试一番的话，他不会知道自己对陵川真正的态度。

爱或者不爱，必须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