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鸠破所说，卫卿白果真可以在魔窟随意行走，而且不管走到何处周围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卫卿白大摇大摆地走到无相宫，他只能进去，出来还得靠鸠破，但他无所谓，只要白玄屹没跑，鸠破必定不会为难他。

无霁的花蝴蝶就好办了。九死一生阵只针对有实体的活物，像这种附着在纸蝴蝶上的元神，要进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卫卿白觉得鸠破是故意的，他必定知道有人会来看白玄屹，就像卫卿白一醒来也想去看看白玄屹一样，但鸠破偏偏不拦他们。

让他们看得到，救不出。

卫卿白和无霁进了无相宫，里面的几名手下一见是卫卿白，全都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听候差遣。

卫卿白说：“我想和他说说话。”

手下快手快脚将白玄屹放了下来，乖觉地退到一边，不再打扰。

卫卿白戳了白玄屹许多下，他都不再像上次一样清醒过来。

卫卿白紧张地问无霁：“他怎么了？”

无霁张牙舞爪地在白玄屹身上飞来飞去，卫卿白传音于他：“你能不能低调一点？旁边有人你看不到啊！”

“他们看不见我。”无霁解释道，“这里除了鸠破与你，谁都看不见我。”

卫卿白愣了愣，终于知道他最开始说的色即是空是什么意思了，丫根本就是隐形的啊！

松了口气，他又问：“所以白玄屹还好吗？”

无霁道：“不好。”

“怎么了？”卫卿白赶紧问。

“他封了自己的灵识，进入了无我之境。”无霁解释道。

“什么意思，我没听过。”卫卿白蹙眉道。

“无我之境是修行之人闭关时遭遇瓶颈会进入的境界，如果不能突破瓶颈，恐怕会一直沉睡直至陨落。但这种境界只有渡劫期的修士才会遭遇。”无霁道。

“他如果冲破瓶颈，会晋阶吗？”卫卿白有些激动地问。

“不会。这种境界只是高阶修行的一道先劫，在天劫之前，会阻碍修行的步伐，却不会带来太多收益。”

“这不是耍无赖吗，不能晋阶搞什么瓶颈？”卫卿白气道。

“恐怕是他不愿再纠结心中困惑，放任自我，才会陷入此境。”无霁叹气，“我不曾想，连他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