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对了一半。”鸠破道，“世间万千情爱，任何感情都可以斩。能狠心斩断的人，自然就能修成此道。我对幺牙下不去手，但我最终依然，修至了第五层。”

卫卿白听完他的话，放在脑子里好好消化了一下，然后有些惊讶地问他：

“你说任何情都可以斩，所以师徒之情也是情……你该不会最后，杀了你师父吧？”

鸠破看向他，目光坚定，道：“是。”

卫卿白张了张嘴，评价说：“你师父可真冤。”

鸠破笑道：“他引我入魔道，带我修斩情，最终死在我手上，不算冤。”

卫卿白避开他的视线，拿起一块糯米糕往嘴里塞，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了句：

“烦请您老人家替我解答解答，无情道又是怎么回事？我听闻无情道动情则死，可陵川已经对白玄屹动情了，他怎么没死啊？”

这问题一直是卫卿白的心病，他知道无情道的命门是“得不到”，但数据并没有说得太全，只说一旦得到便会毁灭，却没有讲，无情道的巅峰是什么。

鸠破闻言，似乎不急于回答，他拿着筷子又替他夹了一把菜，看着卫卿白皱着眉头吃了下去，才轻笑一声，说：

“我没有修无情道，不清楚其中的奥妙。”

如果卫卿白是个傻逼，他一定会相信鸠破的话。

可卫卿白偏偏不是傻逼，所以鸠破说他不知道无情道的“奥妙”，必定就是他非常知道。

他知道再问下去，鸠破也不会说，尤其是看见鸠破那个“反派专属”的笑容，卫卿白更不想再问了。

当卫卿白拿着筷子准备好好吃一顿饭的时候，一埋头发现碗里早已堆积成山，他微微张开嘴，呆呆地看了鸠破一眼，返现鸠破也正看着他，带着温柔的笑，说：

“都是他爱吃的，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