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时,鸠破很自觉地爬上了床,让卫卿白睡上来。卫卿白站在床边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不说话。
鸠破笑道:“我不碰你。”
卫卿白还是不动。
鸠破又说:“即便我要动你,你也不能如何。”
卫卿白心想,是这个道理,于是他脱去外衣,爬上了床,舒舒服服地盖上了刚才专门叫人去重新准备的新被子。
鸠破看着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给他留点被角,也不生气,竟有些迁就地帮他捻好被子,然后闭上眼睡了。
卫卿白很庆幸鸠破似乎真的对他的身体没有太大的兴趣,可能一看到自己骨瘦如柴的模样就萎了也说不定。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幺牙在他心中占据的位置实在太过于不可撼动,导致鸠破无法过了心里那一关。
无论是哪个原因,至少卫卿白可以安心地睡觉,不用害怕睡着睡着就被日了。
第二日鸠破很早醒来,实际上也没睡,只是做了个“睡觉”的动作。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安稳睡过觉了?忘了,反正修行之人不太需要睡眠。
总之他一睁眼就在床上撑着个脑袋安静地欣赏卫卿白的睡容。
卫卿白闭上眼睛的时候,几乎就是幺牙,睡着时周身没有了那股敌意,鸠破非常喜欢。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这张脸,眼睛柔情似水地映着这个人。鸠破又痴了,差点分不清幺牙和卫卿白了,他缓缓被那张熟悉的面孔吸引,一枚浅吻轻轻落在卫卿白微张的唇上。
虽说他已经十分温柔,动作也很轻,但依旧惊醒了浅睡的卫卿白。
一睁眼就看见这人偷偷亲自己,卫卿白的下意识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鸠破轻而易举挡住了他这一脚,但被子却在一番动作后掉下了床。
卫卿白骂道:“大早上接吻你不嫌口臭吗?”
鸠破哭笑不得,说:“我叫人拿香果来。”
香果是这里的人晨间用来去口里异味的东西,不能吃进肚,但在嘴里含一会儿,有类似口香糖之类的效果。
但是卫卿白并不需要,他的重点不是这个。他瞪着鸠破,说:“你不是对我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