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法国本土后华工们对一切都感到陌生从而小心翼翼。街道什么到处都有战争标语,只是华工们看不懂。
“冯二哥,这里的女人好多啊,你发现了吗?”魏棣惊讶到。
其实是因为战争法国年轻人都踊跃离开家乡入伍了,自然留下女人老人和孩子。
华工们在普罗旺斯休整了短暂的一天就被安排乘火车前往勃艮第省,法国内地战争情绪高昂,火车每通过一个城镇华工们都“大开眼界”,中途华工们被告知法国处在战争状态,工厂里的青壮年都到前线奋战。华工们的任务就是到工厂顶替那些法国工人。华工们对此也很乐意,只要不是去前线挨枪子儿也不是干风吹日晒的苦力活,能去工厂干活这何乐而不为呢,至少比预料的干苦力强多了。觉大多数华工对此还是很乐意,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华工感到不安。
一路上前往战区的火车很多直到两天后才到达勃艮第。勃艮第位于法国中部,也是兵员物资运送东部前线的必经之地之一。走下火车的华工们对眼前繁忙的景象惊呆了。穿着天蓝色军大衣扛着枪的法国士兵成群列队走上火车,随着就是大批的女人老人和孩子对着火车内的士兵招手告别。那些家属挥着手留着泪,而那些站在火车窗内的士兵有些悲欢离合,而有些却兴致勃勃。
“要是这些当兵的都死了也许我们都会成为法国人的女婿”一个华工的这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真不害臊,光天化日居然对嘴!”魏棣看到一个火车车厢上的青年士兵探身窗外与车厢下的年轻姑娘接吻。
“这世道要乱了”冯睿看到了不止一个亲亲吻吻的场面,自然新奇的华工们也看得有滋有味。
“我他娘的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在被窝儿里不过瘾到街上来风流了”一个华工盯着那红眼又壮观的场面大叫道。这使所有华工开怀大笑,而这“雄壮”的笑声瞬间打破了哭啼声,一会儿周围的所有的法国人人都悄无声息的盯着这些来之不明穿着奇怪的“土著”。他们奇怪的目光和安静的场面使得远道而来的华工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造过孽。
华工安排上了汽车到达一座兵工厂,在工厂外集合。一个穿西装华人助手站在汽车上向自己远道而来的同胞热烈的宣布工作日常。
“我叫周毅,我36岁了,我20离开心爱的祖国来到这美丽的法兰西学习。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那么担心,时间一长我逐渐熟悉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周毅语重心长的用他的过去来安抚这些新来的同胞们,华工们对此也感同身受。
“每天工作9小时,一日三餐中午有肉,每月工资7法郎”周毅回到了华工的问题,然后他们被带到了工厂里面。
华工们刚走进工厂眼前的一台台机器使得他们阵阵稀奇。出人意料的是兵工厂里几乎全是女人,这一点周毅并没有告诉华工,因为华工们的工资比这些当地女员工低。这些法国女性之所以到工厂干这些粗活儿是因为工厂里的男人的去打仗了,而法国政府也很关照这些“寡妇”她们的工资是每月15法郎。周毅之所以没有说华工们要和这些女性“并肩作战”是担心有华工问男女工资问题。他知道中国男人一项男人当家顶天立地,如果得知工资比女人少这可能使华工们受不了。每月7个法郎对于法国人来说的确少得可怜,但是又对于贫穷的中国底层民众来说这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兵工厂里的那些妇女望着这些陌生的男人叽里呱啦的交谈着。
“冯二哥她们在看你呢!”魏棣笑话到。
“他们也在看你啊,嘻嘻”
华工们被安排干焊接、搬运拆卸或组装重物等体力活。而这些女性只负责组装拼接小型物体。看得出华工的工作量很大,虽然华工们的薪水比这些女人少,但是安排的饭量缺很大,每日以面包为主食,华工们都是南方人虽然吃惯了米,但是适应性很强的中国人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早在乘船来法国的路上过新加坡之后就习惯吃面包了。中午每个华工会得到一个牛肉罐头,每顿都有牛奶,晚上会发一些红酒和香烟。住处就在兵工厂外面的专门为华工们安排的简易楼房。
这兵工厂主要生产大炮、枪械、子弹、炮弹和军车等,但是偶尔也会生产重炮。但是随着前线的紧急对军需的要求也随着增加,所以华工们和这些姑娘们的工作时间也从9小时工作制增到了11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