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阳一点点的冒出海平面,华工们已经穿过了马六甲海峡进入了印度洋。专轮需要横渡印度洋,以赤道为横线轮船向着西南方向行驶直奔非洲好望角,中途不停留马达加斯加岛。这是危险的旅途,横渡与大西洋中间,而中途很难遇上海岛可停靠,平时都紧靠着海岸线行驶,这次要远离海岸线,途中随时都有可能于是危险,其危险性一点也不亚于横渡太平洋。
贝德斯心里一直忧心忡忡,由于上级的催促必须尽快把首批华工拉往法国,所以他不得不冒这个险。华工们依然开开心心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在他们眼里洋船是永不沉没的。贝德斯在这艘船当了十几年的船长,他对这艘建于1882年的老船了如指掌,曾经也险些沉没,全靠自己的“顽强”指挥才得以保全至今。
“快看,海里有东西!”一个华工指着某个方向喊到。
于是所有华工都看向那个方向,大家纷纷议论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人,是个人!”魏棣看出了形状确定那是个人。
“死的活的啊?”冯睿大道。
“难说,叫船长派人捞上来看看”魏棣说道。
那具“尸体”上半身趴在一块木板上,就这样华工和水手们会以为是个活口。当船靠近时水手们便开始打捞,他们用网把他拖了上来,大伙儿一看这是个中年男子已经死了有一天了,他长着欧罗巴面孔,对此他的身份引起了贝德斯的注意。尸体身上搜到了美元,对此判断可能是美国人,职业可能是传教士或商人。他的遭遇贝德斯判断这应该是沉船事故,赤道附近经常刮风下雨沉船也是在所难免。
船长的焦虑华工们对此赶到担心,华工们聚在一起围观谈论这具洋人身体,有些华工显得不安,他们都想到白人身体可能死于沉船,所以华工们就担心自己所在的这艘船也会沉没。为了不让华工们继续舆论下去,贝德斯叫水手们把尸体扔到海里。
一个星期过去了行驶在印度洋上没有遇到任何风暴,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船离开了赤道线像西南方的好望角奔去了。由于连日来没有遇到什么大事所以贝德斯心里开始舒坦,他们的水手们也是,仿佛在印度洋复地会高枕无忧,华工们也同样认为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然而上帝总是喜欢开玩笑,傍晚深夜忽然电闪雷鸣,“轰!”的一声惊醒了大部分熟睡的华工和水手。船体开始剧烈晃动,黑漆漆的舱室里华工开始嘈杂。
“大家放心,船不会沉的,我们都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但我们都大家没事”冯睿为了稳定大家都情绪喊到。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次的暴雨比以往几次来得更猛烈,根据船体的摇晃程度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