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露西

一战华工 华西列夫 1041 字 2024-04-22

几乎每天阿德里安少校都会来厂房里视察,他是这个兵工厂的负责人。他参加过普法战争,脸上保留了被弹片击中后留下的伤疤。他那对羊角胡须把他装饰得炯炯有神。女员工们都很尊敬他,每次他一出现在厂房里妇女们都会向着这位老英雄打招呼。而华工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老胡子”,刚开始阿德里安少校并不知道华工们称呼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后他问了周毅,周毅的翻译结果使得他哈哈大笑。他很欣赏这些“顽皮”的华工,不光能干活儿能吃苦,而且从来不嫌工资少,最重要的是他们安分守己从来不跟女员工们勾三搭四。

少校的女儿卡露西也经常出现在厂房里,她一头棕色头发和棕色的眼睛,每次见到她总是扎着两根辫子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这使得她风度翩翩。她漂亮活泼开朗惹人喜爱,每次都要跟厂里的员工们打招呼说bonjour或sat表示问好。有时这个小妖精时不时在华工们的面前晃来晃去,还哼着小曲儿。卡露西有个哥哥,也就是阿德里安少校的儿子,现在是骑兵少尉正在前线与同盟对峙。

深夜魏棣睡不着加上几个华工的呼噜声使得心里烦躁,于是就穿上衣服悄悄离开住房到大街上散散心。静悄悄的街道突然传出少女的呼救声,魏棣对这声音很熟悉,这种悦耳动听的声音就是卡露西发出的。于是他跑向声音源头就在一个没有路灯的死胡同里发现三个身影,魏棣逼近后在那银色的月光下两个流浪汉正要强暴卡露西。卡露西已被其中一个流浪汉按在地上不能动弹,而另一个正准备解开裤腰带。这时魏棣冲了过去一拳打在那个解裤腰带的流浪汉的侧腰上,他“啊!”的一声瘫倒在地。而压在卡露西身上的流浪汉反应也够快,他掏出匕首戳向魏棣,但还没有靠近就被魏棣一脚踢在脸上翻到在地。这个百折不挠的流浪汉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扔向魏棣,由于距离较近魏棣没有躲得过。肩膀被击中的魏棣见他又冲了过了于是左手抓住了他持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右手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一拳、两拳、三拳……打得流浪汉满脸是血,最后魏棣猛烈出拳把他打出了两米远。另一个流浪汉见此惨状就夹住被魏棣打得晕头转向的同伴灰溜溜的逃了。魏棣见两人逃远了试图扶起卡露西,但是卡露西早已站起来了,正用急缺的目光看着魏棣,魏棣因肩膀剧烈疼痛就晕了过去。

魏棣醒来时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在一个天堂般的房间,他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这床还散发出迷人的幽香,甚至整个房间都是香喷喷的,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姑娘的闺房。

“您醒了”卡露西端着牛奶走过来“谢谢您救了我,您晕过去时我就去叫了我家里的女仆把你抬到了我的房间,您已经昏了一夜了。医生说你已经伤到了骨头,但是锁骨和肩骨并没有断裂,只需要休息两个星期。”

卡露西说的话魏棣自然听不懂,于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卡露西。平时在工作时卡露西在华工们的身边晃来晃去的“捣乱”,大家都称赞她美如嫦娥。但是这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卡露西甚至能闻到她温柔的呼吸声,这使魏棣心里产生了美好浪漫的憧憬。魏棣“贪婪”的眼神盯得姑娘家的很不自在,于是花一般绽放出可爱的笑容。卡露西把被子往魏棣脖子下上提了提盖住他凉在外面的粗壮膀子,魏棣看着这天使般温柔的双手目光从手掌往上看向腋下,通过卡露西连衣裙敞开的臂膀能看见里面那洁白的胸衣紧贴着诱人的。魏棣“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液,卡露西也注意到了他的那种眼神,于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扭头走开了。

这时阿德里安少校和发胖的女仆走进来,女仆端着药给魏棣灌了下去,抢得魏棣直咳嗽,于是女仆“咚咚咚”的锤了几下魏棣的后背,疼得魏棣“啊啊啊”叫。卡露西跑了过来推开粗鲁的女仆的手,卡露西亲揉揉的拍着魏棣的后背,少校在一旁看得乐呵呵的。魏棣知道阿德里安少校是来道谢的,于是少校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魏棣听不懂的“经”。

“我不能看着一个弱女子惨遭欺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没什么可谢的”魏棣虽然听不懂但也随便应付了几句。当然他们也听不明白,妇女俩于是就离开了,临走之前卡露西吻了吻魏棣的额头,让他多休息。至于卡露西为什么大晚上还出现在外面魏棣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卡露西得知德军接连获胜,而法军遭到了严重的打击。她担心自己的哥哥会战死沙场于是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于是她偷偷留出家门前往墓地向长眠于地下的母亲祷告,祈求母亲保佑哥哥平安,只是回家时不幸遇上两个流浪汉,于是魏棣就上演了英雄救美。

这些天魏棣一直住在少校家里,卡露西知道女仆太过鲁莽于是她亲自照顾魏棣,从早到晚全是她一人承担。魏棣过着这天堂般的日子使他差点忘记了和他一起漂洋过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同胞,还有亲兄弟一般的冯二哥。华工们也想去看望魏棣,但是又没有像样的衣服就这样到“老板”家中不便,于是华工们就让周毅带话去看望魏棣。

卡露西开始教魏棣学习法语,由于魏棣是南方人发音很重,优美浪漫的法语被他硬声声读成广州般法语。他粗鲁的发音逗得女仆和卡露西哈哈大笑。随着卡露西的尽心辅导没想到魏棣的法语发音和识读能力居然提高了一个档次,这惊呆了少校和周毅。魏棣能读简单的法语句型,基本上都能拼读话句。只是他没有重音概念也甩不开母语发音的节奏使得他说出的每句法语都带着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