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副官向船长贝德斯报道关于华工的身体安全的情况,由于最近生病的华工每天都在增加,所以不得不对那些病号采取措施。如果留着这些“病原体”那么到了法国后这些劳工岂不是都被传染致死,也严重威胁到了他的手下。于是他下令不等到船到达新加坡必须清除那些卧病的华工。
于是船长下令华工都到前甲板上集合,水手们就把舱室里的华工都赶了出来,但华工们依然有说有笑。贝德斯船长站在船首段,他那张脸刮得干干净净。他摘下来头顶的毡帽,没想到他的脑袋同样也刮得干干净净,而且在太阳地下还反光。他语重心长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但能听出他的话里带有深切的歉意。
“他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呢?好像对不起啊”冯睿观察贝德斯的表情得出结论。
“应该是上次我俩救了他的手下要公众感谢咋俩”魏棣带着笑意说道。
于是贝德斯下令水手们把那些身体显得虚弱的华工带出人群,陆陆续续带出了30多个华工。由于华工们营养不良都显得很瘦,水手们只需要看看华工的神色判断是否生病了。那被带出的30多个华工以为是船长发慈悲要给他们治病,何琪也在生病华工其中,但他看着那些持枪的水手心里开始忧心忡忡。让他担心的事依然发生了,几个水手把带病的华工赶到船侧,又两个水手夹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华工把他推到了海里。一时所有华工看到清清楚楚,那些病华工开始惊恐起来,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拖到护栏边手紧紧的抓住护栏不放。甲板上的华工对此很愤怒决定冲过去抢救同胞。一个水手朝天上放了枪,枪声镇住愤怒的华工,然后其他水手用枪指着暴动的华工,使其不敢蠢蠢欲动。而那些带病的华工拼死不撒手,就是扔不下去。于是水手们用枪托砸用脚踢,被砸得满脸血肉模糊的华工有人紧紧的抓住护栏,直到被活活砸死。看在眼里的华工们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寡了这些洋鬼子,但谁都不敢乱动,他们知道华工占人数优势完全可以搞定那十几个水手,但是大家都知道“开枪先打出头鸟”所以谁都不想做“领袖”等待这光荣的机会留给其他人,于是谁都没有出头,就眼睁睁的看着同胞一个接一个的葬身海底。
魏棣实在忍无可忍握紧拳头准备冲出去但是被冯睿拉住手腕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船边一个快被推下海的华工牢牢地揪住那个施暴水手的衣襟,由于那华工全身已经在护栏外双手紧紧的抓住那个水手试图要把他一起脱下水。何琪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拼死一搏,他冲过去抱住那个快被拖下水的水手的双脚用力往上一体,结果那个华工就这样拖下了那个水手一起坠入海中。一个被激怒的水手用枪托狠狠的砸在何琪脆弱的身躯上,他抱住那个痛打他的水手的脚狠狠的咬了一口就是不松口。于是副官走过来掏出手枪朝何琪的后脑勺开了一枪,头被打穿的何琪依然在甲板上不停抽搐,但很快他的身体便平静了下了。那个被拖下水的水手被自己人救起。
几分钟后这场屠杀终于结束了,大多数病华工并不是之间扔到海里,而是在甲板上拼死反抗被砸死或砸晕然后再扔进海里的。然后船长安排几个华工打扫“战场”把遇害者的血迹拖洗掉。华工们都回到了船舱一直在谈论这件事,大家都非常生气和害怕。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魏棣对冯睿怨恨到。
“我知道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愤怒,如果你一旦暴动就会牵连更多人暴动,也就会死更多人!”
“他们只有十几杆枪,而我们有300多人,难道还担心打不过他们吗!”
“程大夫说过他们染上病疾九死一生,他们早晚也是个死”说完冯睿眼睛里开始闪烁。
魏棣不在说话,其实他很清楚连日来华工接连得了同样的病证明这病能够传染,如果不早点处理掉那些等死的同胞那么所有人都难逃厄运,只看不惯水手们的暴行。他心里一想到何琪在甲板上痛苦的抽搐和同胞被殴打心里非常痛惜。
“兄弟啊一路走好,哥没用啊,哥没用~”魏棣口口念到,说着就痛哭不止。
华工们按照船长的要求除了下雨必须随时打开舱门和窗口,以免“瘟疫”继续作怪。大家都知道要是被水手发现神色异常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扔下海。同时船长下令“诛杀”老鼠,绝大多数华工得知老鼠就是疾病的源头,但还有一部分华工不这样认为。船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老鼠几乎无处藏身。大扫除结束后华工们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窝其实不是猪圈。
几天的漫长漂泊船终于到达新加坡,华工们被安排下船到港口外的餐厅用餐,这是他们自从离开家后1个多月第一次吃到人该吃的食物。新加坡十有都是华人,对此当地华人对这些远道而来的华工非常热情。吃饱后又安排到到一家旅馆澡堂洗澡,洗完澡的华工忽然觉得神清气爽,冲走身上的晦气。
船上的给养得到了改善,不再是以玉米浆为主而是大米和鱼肉。补充完毕之后华工连续开始登船等待重新启航。万万没想到的是启航后的晚上华工们都在船舱里聊天,几乎从不来到访的贝德斯打开舱门手里拽着一个女人,这是华工们非常惊讶,居然船上还有女人。
她是新加坡当地妓女,下船时船长花了几个法郎就从那个贪心的华人老板手里买到了她。贝德斯自己不喜欢黄种人,之所以买她就是作为礼物送给华工们消遣娱乐,这是可以时华工们心里得到安慰,也能使这些“饿狼”安分。
她穿着南方人一样的宽大服饰,脸上充满胆怯,她也就二十多数。她被华工们拉到中间被团团围住,她虽然干这一行但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阵势,吓得抱住退缩成一团。魏棣和冯睿实在看不下这种天理难容的场面,于是他俩离开船舱到甲板上透透气。他俩虽然同情这个女子,但是他俩内心深处寂寞的心还是想占有这个船上唯一的女人。但是他俩谁都没说,出于正道还是怜悯之心高于内心深处的寂寞。
等到深夜乘船里玩够了,都睡着了,冯睿、魏棣才进来睡觉。刚一躺下,就听到那个可怜“绵羊”的微弱哭啼声。
“哎,她迟早会被折磨死”冯睿叹息到。
魏棣又想到她的命运该如何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