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轩爷爷跟两个儿子商量完成,临出去就叮嘱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家女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是少越安全。
倘若她们询问这钱是怎么来的,就说是祖上传下的一副名人字画把他拿到当铺当了,准备换烂牙的帐,也没想到烂牙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这钱也都不瞒你们,趁现在把钱都分了。
大伯跟伯父晕乎乎的答应,出了主屋门口,在门外相互复杂对视几秒,也都各回各屋的去扯谎去了。
余轩一脸无聊的在爷爷床边站着,看着爷爷在床上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低声呓语,眼神放空了几分钟。
爷爷回过神来坐在床上又仔细看看余轩一会,翻过身去,往床上的床橱里翻了一分钟,拿出一个黄布包,来回摸了四五遍。
然后一脸严肃的用衣袖细细的把炕上的桌子擦了个干净,双手巍巍颤颤的把布包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轻手轻脚的解开上面的四角扣。
余轩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旁从漫不经心逐渐变得正经起来,一脸好奇的看向桌上上已经露出来的一本边角已经泛黄的书。
老爷子眼中泪花闪动,制不住冲动,把它抱进了怀中,喉头哽咽,深吸了几口气。
又翻出来书里面夹杂的一封家书,双手摩挲,果断的拆了开来,递到余轩的面前。
余轩很好奇的接过信纸,下意识的把它正了过来,准备看去,忽然之间想起自己压根没上学,就只能拿在手里看向爷爷。
老爷子平复了平复激动的情绪,语气带有沉暮之意:“轩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提出分家的念头吗?”。
余轩思虑片刻,在一旁不解的摇摇头。
老爷子看了一下余轩,又接着道:“二十年前,我举家前去云南,想找身为六品清吏司主事的哥哥家去谋个前程。
“临近傍晚,刚到境内,我把一家老小先安排在客栈,然后前往他的府邸去拜见,多年未见,吃完晚饭,哥哥一家热情留我在府邸夜,我推辞不过,也就住了下来。
余轩爷爷讲到这里,用衣袖抹了抹眼眶接着说:“那时正值夏季半夜十分,我燥热难耐,难以入睡,前往院子乘凉,忽听闻一对车马声响向着里传来,我什么也不想的跑去哥嫂的房间,把他们叫了起来,哥嫂慌忙穿衣,院内此刻穿来多处惨叫凄厉渗人。
哥哥想起什么似的,从书桌里拿起一封信,快速塞到了我的手里,哥哥嫂嫂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把我使劲的往床底塞进了去,哀求我一定不要出声,有一天把信交到该交到人的手里。
屋门推开,我缩在床底听着为首的那人讥讽道:“余主事,咱们又相见了,上一次还铮铮骨血的指责我家主上,怎么也知道害怕?”
底下是那人来回围在我哥嫂身边走动,一边说道:“风头不是那么好出的,你不是为你已死的朋友出头吗,现在,主上怜你友似山河,特让我们送你们一程,白首同归,伯牙子期再叙一番”。
我在床底一动也不敢动,死死的捂着口鼻,哥哥倒在地上,望着紧接倒地的嫂子,血流一地,漫到我的袍子,我什么也不敢做,我攥着手里哥哥塞给的东西,不能拿出去,我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