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和二伯母激动地接过余轩给他们买的耳坠,爱不释手的在手中把玩。
日头也逐渐开始变毒,因为想早早的回家做新衣服,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了。
看着筐里还有一点河鲜,把它分给了挪了一点摊位给她们使用的商户,在几个商户的羡慕中离去,走路轻飘飘的都跟往常不一样了。
就像莎翁说:“珠宝沉默不语,却比任何语言都能打动女人的心”。
戴上了耳坠的伯母,气场这就上来了;她们两个,并排走,头一摇,耳坠一晃,简直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看见耳朵上的坠子。
余轩在后面无奈的捂着小脸嘀咕:“大佬,大佬,得罪不起”,余素素手里抱着花布还在傻笑。
不要小瞧女人爱美之心,无论老少,对于在美这件事上她们都很认真。
花了二十文钱,包了回村的那种一辆车可以做十人的牛车,相信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到家。
在没有顶的牛车上,余轩躺在车上漫不经意吟道:“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
安得万里风,飘飖吹我裳。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虚明见纤毫,羽虫亦飞扬。
物情无巨细,自适固其常。
念彼荷戈士,穷年守边疆。
何由一洗濯,执热互相望。
竟夕击刁斗,喧声连万方。
青紫虽被体,不如早还乡。
北城悲笳发,鹳鹤号且翔。
况复烦促倦,激烈思时康。
一辆马车从对面恰好擦身而过,马车里的门帘被掀了起来,一个青年男子探出头来朝着牛车暼去看去,一个小娃娃翘着二郎腿,一脸无聊的侧躺在牛车之上,一手撑着脑袋,目光正好相相对上。
余轩见着对面马车里的男子微笑着看向自己,就下意识的点了个头,胳膊还抵在车板上,手掌轻轻地挥了两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