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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在靠语言交流。】

【连话都听不进去,是要等着靠肉体吗?】

他见到了一只几乎要坏掉的雀。

他迫切希望他能从病症里好起来,能完整地续好理智,能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正常的反射,对他的情感有客观判断,再痴迷、再不可遏制、无法逃脱。

可惜他的世界是混乱的。

唯独、唯独在床上。

那一瞬间,迷离而失焦的神情。

是真实的,可触的。

后来病症得缓,他却发现。

京宥在神态混乱、面临不可控的崩坍时,就会这样,就会……主动寻求那种迷离。

欲厌钦爱怜地触了触他的耳侧,低着嗓音肯定:“能坚持到现在,你已经很好、很努力了。”

能扛着那些幻觉和混乱走二十多年。

已经很疲惫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京宥瞳孔发散,面部不堪承痛地扭曲起来,感知不到存在、迫切寻找痛楚的混乱逃脱药剂袭来。

他的手指开始往头颅上缩,手指勾在湿润的发尾上,还未缩曲就被男人抓住。

欲厌钦把他的手拉过自己的肩膀,任由对方不可控的力度印在脖颈后。

他又低下来,耐心温柔地细吻:“不是必须伤害自己才能得到回馈。”

“痛感不是良药。”

纷乱幻听的恐慌迅速击溃京宥,他收缩着指尖,想要撕碎肌肤,扣破眼球,抓断头发,想要割裂血管、掐肿喉结、掩面窒息。

痛感、痛感、痛感。

可都没有。

全都没有。

“没事的。”后颈传来疼痛,血腥味散在浴室里,欲厌钦毫无知觉般挨近他,仍然轻柔温和地舔舐去他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