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有极不易察觉的抖,口中依然安抚着:“没事。”
“乖,往我身上。”
得不到回馈,身体的力度便会愈发猛烈。
京宥的肌肉开始抽搐,手臂捶打、腿脚踢踹。他一遍又一遍被压抑的黑暗裹回,脖颈伸长,头无意识左右点摆,却浑身轻颤着道歉:“对不起。”
“没事。”
他逐渐带了哭腔:“……控制不住。”
“乖。”
“对,乖。”
“宥宥,别哭。”
别哭,把你那些自毁欲、施暴欲全都砸到我身上。
等到人折腾得精疲力尽,半迷糊着松懈力道,他才草草洗弄一番,又把青年抱回床上,擦拭头发。
京宥还没睡。
欲厌钦侧肩时冷嘶了一口,翻出几个创口贴想胡乱粘粘住伤口。等对镜比照时才发现对方歇斯底里的力度哪是几个创口贴能应付的。
男人找了医疗用具,给自己消毒、处理:“宥宥。”
他靠在盥洗台前,牙齿叼扯着绷带,睫毛长密地盖住半边眼珠,语意不清:“我很高兴。”
欲厌钦松开口,撕掉身后翻开的皮层,直接倒覆酒精,神情淡得像只是清洗了几道猫抓伤。
“今天你给我发消息,我很高兴。”
会不安。
想求助。
是感到他不安时第一个想到的人。
京宥感应般侧过头,看见男人冷峻的侧脸立在暖色昏光中。
京宥张了张口:“阿钦。”
欲厌钦熄了灯,确定不会渗血后才上床,贴过来搂住他,发出很低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