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说是外放,实际就是来肆州待一段时间,混个经历,回去估计就要加官进爵了。而且,这些话就是在明显告诉他,他在肆州这段时间不管用什么法子,肆州都一定要平稳安宁,不能出什么事端。
刘起心中嘲讽,又想到早上他在前厅等了那么久,而这个小公子却刚起床用早饭。虽然他早就打听到了,这个小公子在京城不受待见,但实际上相比他们这些小民,那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单看这身打扮和那茶叶,寻常人怕是见都没见过,真是金贵的很。
如此金贵之人,怎么能愿意趟肆州这穷乡僻壤的浑水呢?
孝瓘见刘起半天未做声,于是问到:“刘大人可是认为我说的不对?”
刘起忙收起心思,“不敢不敢,县公说的极是。”
孝瓘勾起嘴角,“刘大人是聪明人,和刘大人闲聊,真是身心舒畅。”
“县公谬赞。”
刘起又恭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此行目的便是打探这个新开的公子哥的虚实,如今已经达到了,再待下去也无意义。
张仲尊送刘起出门,刚走到大门,就见一个郎中提着药箱也要往外走,见刘起他们,便退到一旁让路。
刘起问张仲尊,“何人生病了?”
张仲尊道:“县公的一个随从,刚到这吃坏了东西,又有些水土不服,病了几日了。”
刘起点了点头,不再多做停留。待出了府衙,跟在刘起身后的刘超方才小声询问:“大人,我这就派人去把王家村的人。。。”
刘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刘起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
“大人,留着他们夜长梦多!”
“杀了一处有何用,要杀就都杀了。可是这么做,你我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派些人盯着,有什么异常立刻回报。”
他做事,一向谨慎,即使那小公子是个草包,他也要防着。
相和吐的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见孝瓘推门进来,赶紧要起身。
孝瓘轻轻按住相和,“别动,我让厨房热了粥,一会吃些。”
“公子放心,相和身子骨好着呢,不打紧。”相和下了床,脸色还有些苍白,为了不让郎中起疑,他将手指伸进口中催吐,将早上吃的饭都吐了出来,这会刚恢复过来,除了胃和喉咙有些不舒服,倒也无大碍。“公子也要小心,刘起刀口舔血的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看着相和虚弱的样子,孝瓘眼中有些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张仲尊叫来几个可靠的人,来给相和乔装打扮一番,让他扮作一个跛脚的乞丐,出去打探两位前太守的消息。
孝瓘不放心,让张仲尊派人暗中保护相和。今日之举,刘起未必会全信他,恐怕还要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