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了动,想去搂面前的人,却被顾流寒十指交扣压在墙上。

顾流寒呼吸重了些,学着往常祁野撩他的样子,巴巴地把自己唇送上去,却不亲,只追逐着他的唇,缓缓厮磨。

他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一个让对方展露脆弱,和心意相通的机会。

所以,他想提祁野最忌讳、平时最不想谈的事。

他不想再看见别人说起祁野的父母时,他那副受伤难过,却一个人独自撑着的样子。

“告诉我你的过去,所有事情,从小时候开始说。”顾流寒附在他耳畔低声喃语,坏心思地用舌尖去勾他的耳蜗。

炙热的气息和舔舐的声音一起袭来,细细密密地钻进脑子里。

祁野心头一沉,头皮发麻,禁不住蜷缩起五指,死死攥住同他交握的手。

虽然很舒服,但他有些犹豫,他从来没对人说起过他的过去,总觉得有些事,一提起,就像是在一根一根拔出插在他心头的针。那么多根针,要全部拔出,会痛得昏死过去。

他很恐惧。

顾流寒细密的吻一一落下,从眼角到鼻尖,到下颌和喉结,暧昧又色气。

“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他声音软得不像话,撩人的同时,自己也被这亲密的触碰勾得燥热不堪。

顿了下,顾流寒又加上一句:“交给我。”

他比任何人都看不得祁野难受和痛苦,但很多事一直埋在心底的话,就像是一颗隐藏的炸弹,说不准哪天就爆了。

所以他想用自己去填补那些痛苦,拔出阿野心里的针,从此后他的阿野会活在光明里,再没有什么能刺痛他。

屋里静了半晌,祁野沉默着,闭了闭眼又睁开,终于缓缓开口了:

“车祸那段你都知道了吧?我爸妈想离婚,都不要我,争吵的时候出了车祸,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恨他们,我觉得他们可能,根本就没爱过我。但我也恨我自己,要不是当时我想着他们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