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那双漂亮的小鹿眼骤然闪过戾气,像是被压抑的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祁州有些被吓到了,他咬咬牙,最后赌气地踢了下栏杆,忍下了心头的话。

三人就这样在路边站着,直到一个女人的到来打破了宁静。

“州州!”祁母远远地就喊出声,三人齐齐回头。

但看到祁野也在时,祁母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上去就扯过祁州的胳膊:“你不好好在学校,跟这个人混在一起干什么!”

祁州委屈:“我没有,就是偶然遇到而已。”

祁母:“那你为什么不待在学校?”

祁州胸膛起伏,显然心里有气,好一会儿后忽然朝她一通吼:

“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想出国留学!学校都联系好了你们不给我钱!哥当年都能去留学,为什么我不能!”

看着母子俩的这一出戏,祁野舌尖抵着腮帮子懒悠悠地画着圈儿玩儿。

都说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最深的,也是最潜移默化的,祁棠能在这一家子奇葩里长得那么好,难为他了。

眼下还有外人在,祁州就这么闹,祁母脸色当即有些难看,扯了扯他袖子:

“别在外面发酒疯,现在家里破产了,不能跟以前比了。”

“我就要去!哥哥都去了我也要!都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这么偏心!”祁州还略微青涩的嗓音有点嘶哑。

祁母眉头拧起来:“你实在想去,回头我问你哥要钱。现在先回家,外面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祁州才平静下来。

祁野却是忽然一声冷笑:“你这妈当得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