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金家公子还有克妻相,一连死了三任妻室,这孟小姐若是嫁过去,即便是清白之身,怕也承不住……”
“如何承不住,细说细说?”
谈论开始变了颜色,一个个嘿嘿嘿不已,看得严桑桑恨不得将他们踹死。
顾正臣咳了声,对严桑桑道:“百姓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与他们置气做什么。”
严桑桑给顾正臣夹了点菜,轻声道:“夫君要介入这起案子吗?”
顾正臣低头对付了几口,放下筷子:“张三拍既然知道孟小姐是归宗女,想来会调查个明白,地方上的事我们还是少参与吧。现在只等军报整理出来,专心思虑国事。”
严桑桑默不作声。
顾正臣知道严桑桑在想什么,笑道:“别总是觉得只有为夫会断案,能还民冤情,底下有不少干练官员,一样清明,一样心系百姓。今日即便为夫不登堂提醒张知县,他也会因为无人收尸或百姓议论,意识到问题,继而调查。”
严桑桑抿了口清淡的酒水:“在妾身眼里,夫君总胜过他们千百倍。”
酒确实贵了。
如此清淡的一壶酒,放在金陵也不过十五文,寻常百姓三五个,围坐一桌还能花销喝点,过过嘴瘾,可北平这一壶酒竟要二十五文。
最次的淡酒尚是如此,那烈酒,上等好酒,怕更是涨了不少。
“酒价上行,怕是要持续两三年了。”
顾正臣起身。
酒价的上涨,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背后意味着朝廷正在收紧粮食。
虽说北平的粮价与去年相当,可问题是,去年北平附近遭了灾,冰雹毁伤了不少庄稼,朝廷不得不蠲免了周围若干府县税赋。去年粮价略高,今年还维持在这个价位,已经说明是涨价了。
尤其——
现在是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