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颐随意吃着桌上的炒花生,心中却在腹诽:
景明这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这怎么护得像眼珠子一样?
杜羽柏对这事也稍微有所耳闻,三人前几天才见过面,令和那时候吃到了一道菜肴,一道用什么药材做的“决明兜子”,还专门请教了人家酒楼的厨子呢。宋颐问他干什么,他倒不掩饰,说回家吩咐厨房做给那沈家那姑娘吃。
“景明你别生气,春阳这人嘴又臭又贱,听了就算了,他没有歹意的!”
“唉,唉,唉,历寒,有你这样……”
“你就少说两句,花生都堵不上你的嘴!”
杜羽柏做着和事佬,把手里剥好的花生一把塞进了宋颐的嘴。
他能理解令和,沈令两家本就是世交好友,小时候令和还在沈府养过一段时日。被贬的这几年,在边关,又是沈砚帮了他,更准确地说是教养他成人,完全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回了京,见沈家那姑娘过得不算好,是人都会有恻隐之心,更何况曾一同生活过的人呢!
令和不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
宋颐费力地咽下花生,斜眼看了令和一眼,见他脸上仍然有些郁色,又开始哇哇大叫:
“不是吧,景明,你还记恨兄长了不成?”
令和撇了他一眼,放下茶盏,说:
“春阳,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呃?”
宋颐很想说“是”,可怕说了以后指不定令和怎么整他呢,这小子,别看温温吞吞,像个如玉君子一样,其实骨子里冷得很,手段也残忍狠辣的很!
“好了,好了,景明、春阳,我们别说这些了。”
杜羽柏打着圆场,把几个茶杯倒满。
“景明,明年的春试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