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手上还有几个人证,本不想破坏杜雅在你心中的形象,可看着你居然开始和亲兄弟兵戎相见,也不得不让你知道真相。她虽是被自己那个通房母亲所逼去攀龙附凤,但她终究还是在与你交往的时候同时与两三个男子有所瓜葛,这是改不了的事实。”上官鸿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现在选择告诉你是因为人不在了,切莫为了如此女子伤了家人感情。”
“不对,这些都是你们造出来的证据。现在人都没了,你们怎么说都成,一家之词,我为何要信?”说着,上官旭怒气冲冲的叫停了马车下车。
“不管你信不信,都是如此了。”上官鸿很是失望的看着上官旭离开的身影,“真是没有出息,难成大器。”
如意楼中的雅间,封溯和楠阅跪在地上共同祈求淳于羽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
“封溯家中上有一个七旬老母,下有一个领养的弟弟,除此之外,家中再无他人。在下与楠阅一见倾心,几日相处下来已经确定了彼此,还望小姐成全。”
淳于羽喝了一口水,端着架子看向封溯,说出来的话又挖苦之意,“封大人做事鲁莽,断章取义,我怎敢让封大人照顾楠阅。”
“上次之事是在下的失误,在下愿意给小姐赔罪,还望小姐原谅。”说着,封溯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祖母绿翡翠手镯,一看便是价值一千两银子的不菲之物。
“这算是赔罪之礼,还是聘礼?”
“在下家中清贫,这是在下家中最为值钱的美玉。在下知道美玉没有楠阅来的珍贵,可在下愿倾尽所有换得楠阅之心,希望小姐能够成全在下与楠阅。”
“原来是聘礼。”淳于羽收过那个镯子,看了一眼殷切盼望的两人,“此事容我考虑几天,若是可以,小女能否冒昧见一见老夫人。”
“你是说在下的母亲。”
“小女唐突了。”
“不如就定在今晚,此事在下来安排。”封溯看了一眼淳于羽,随后开口道,“上次之事本不该那般激进处理,而是来信说你…你”
“你倒是心急。”淳于羽伸手拍了拍楠阅搭过来的一双手,“别闹。”
“封大人既然有话,不如一吐为快。”
“小姐可曾听说过——暗阁?”
淳于羽转了一下眼珠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信中说我是当年三王之乱后隐匿的暗阁后人?”
“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如此激进,幸好上官将军查明真相,否则便要冤枉好人了。”
淳于羽看了看封溯,“当年的三王之乱,暗阁偏帮宁王秦宁泽,最终被夺得皇位的皇上剿杀在皇陵的暗道之中。”
淳于羽联想到五年前刺杀自己的暗阁之箭,这五年时不时冒出来的杀手,到底背后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而她到底是奥龙阁的身份碍着他们,还是她这个人碍着了他们?
“暗阁的事情是皇室机密,小姐从何而知?”封溯不禁好奇的问道。
淳于羽呼了呼气,“听说过被逐出奥龙阁的嫡小姐吗?”
“你居然是楠阅说你们是余姚的大户人家没落之后流离失所于此的,小姐为何告知?”
“我不愿因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你们二人,你若想要娶她是该知道这些来历的,免得日后生出嫌隙,倒是我这个主子的不是。现在,你还愿意娶楠阅吗?”
封溯更加的坚定了,“听闻奥龙阁大小姐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为了待自己如父如兄的三驸马不惜舍弃奥龙阁的一切。楠阅终日跟在小姐的身边学习,性子也是差不了的,能得楠阅为妻乃是封某之幸。”
“封大人过誉,小女好奇封大人为何没有向朝廷禀报关于信中提及的暗阁之事?”
“在下没有实证,刺杀的事情物证俱全,可关于暗阁的事情却拿不得准,判案依从人证物证和律法,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暗阁究竟是什么样子,谁能证明暗阁这件事情的真伪?没有人。上官丞相也曾告诫本官,切莫多生事端。”
“看来封大人是一个聪明人。这时间不早了,已经晌午,再不安排家宴的话,晚上可就来不及了。”
“楠阅,等我回来。”封溯伸手握了握楠阅的双手示意让楠阅安心,随后朝着淳于羽的方向作揖,“既如此,封某先行告辞。”
“恕不远送。”
封溯走了之后,楠阅给淳于羽重新上了一杯茶,“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做事确实有些急躁,但也算细心没有将暗阁的事情张扬出去。”
“他为官多年,深谙为官之道,皇室秘辛不能碰的道理也算明白。不过哟嚯不对,我现在好歹还是你名义上的主子吧?这都还不是封家的人,心就不在我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