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秦宁成看了一眼兄弟两个,“事情的经过朕已经听你们的父亲说过了。”
秦宁成的话语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上官旭,“青澜随宁儿,性子温和才会答应让那个妾侍以正室之礼下葬,她的宽厚仁慈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念及?若不是她拦着朕,你上官旭现在还能如此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那个贱人差点伤到了青澜,你明不明白?现在,那个杜雅在名份上已经是你上官旭的平妻,皇室忍受了这份屈辱,你还想要怎样?”
上官旭朝着秦宁成的方向下跪,“儿臣多谢父皇和青澜公主殿下的宽宏大量,儿臣定不会辜负公主殿下的一片好心。”
“希望你说到做到,朕给了你太多次的机会,要不是青澜,你早就死了八百遍了,以后好好对待青澜。”
“儿臣多谢公主,多谢陛下。”
秦宁成转而看向上官骘,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听封溯所言,你是为了如意楼的一个朋友才会主动插手彻查此事。”
“她是微臣的一个知交故友,断不能让她蒙受不白之冤。”上官骘回答道。
秦宁成看了一眼上官鸿,“上官骘这孩子倒是和你年轻时候一样耿直仗义。”
“微臣的两个孩子胡闹,给皇上添了麻烦,微臣回去定会好好管教这兄弟二人。”
秦宁成叹了一口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们兄弟两个可不要辜负了你们父亲的一片苦心。”
“多谢皇上,微臣告退。”
上官家父子三人离开之后,秦宁成咳嗽了几句,若月从内里的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阿成,你怎么容忍上官旭如此胆大妄为,欺负我们家青澜?”
“这件事之后,上官旭和青澜之间便没有了阻碍,青澜手上还有嘉和,他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明明是上官家欺负人。”
“上官家与咱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三朝忠臣,别使小性子。”
“宁儿是小女人当然要使小性子。不说青澜了,阿成,阿成。”若月坐在秦宁成的腿上,牵起秦宁成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面,“青澜和南儿要有妹妹了。”
“你是说真的?”
“宁儿才不会说这些笑话,已经有一个月了。”
秦宁成朝着门口喊道,“王公公,给朕宣旨,兆宁宫宁嫔端庄恭懿,甚合朕心,今朝有喜,擢升为宁妃。”
消息传到依兰殿的时候,刚刚回宫的裴钰琳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刚刚泡好的清茶就这样被一个消息惊倒在地上。她想不到单单是一张相似的脸却能得到秦宁成所有的目光,自己靠着解语花也没能走进自己丈夫的心。
“给本宫备礼,本宫要亲自去给宁妃妹妹贺喜。”
马车上的上官骘和上官旭不知该说些什么,突然,上官骘当着上官鸿的面拔下自己的匕首递给上官旭,随后拉着上官旭的手硬生生的往自己的左肩插进去,鲜血顺着剑刃落在了马车的锦缎上染深了颜色。
“骘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上官鸿想要出手阻拦,却还是抵挡不住武将的敏捷,话音刚落,上官骘的动作早已经完成。
“今日,爹爹就给我们做一个见证。二哥,这算是我的利息。你消息广布,应当是查清了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包括羽儿。这是我们兄弟的事情,别牵连了女人。”
“上官骘还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上官旭将手中的匕首丢掉,“别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孽。”
“停车。”上官骘喊停了马车,“二嫂的事情我很难过,我这条命你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
上官骘捂着自己的伤口给自己的父亲下跪叩头,“爹爹,我这两日不会回府,还请爹爹替我转告母亲一声,请恕儿子无礼。”
随后,上官骘下了马车径直朝着如意楼的方向进去。
马车内的上官鸿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盯了上官旭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才缓缓开口,“若不是为父今日请皇上下旨召见你们,指不定那天宇擂台还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你们兄弟二人应当相亲相爱,莫生嫌隙让外人钻了空子。”
说着,上官鸿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沓书信交到上官旭的手中,“这是杜雅进门前同时与户部尚书之子,吏部尚书之弟交往的情信,本来五年前就应该交给你的,但是你母亲害怕你受不了打击才同意让杜雅入府,怨不得你母亲对杜雅处处压制,她做得再过分也还是你的母亲。”
上官旭愤怒的撕掉了自己手上的书信,“这不可能的,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