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像一盏灯,在点燃了全世界之后,就只剩下那束光,让人像弱视眼一样,疯狂地追着,再也看不见沿途的斑斓。
曾经,她也是个弱视眼。
“嘿,小黄,快过来吧!”棕色头发的外国人激动地拍了拍手掌,朝小黄挤挤眼。
小黄斜睨着温亮亮,“我觉得,他像喊一条狗一样喊我,尤其,喊人就喊人,干嘛拍手?”
温亮亮掩嘴,控制住不笑,“就你多疑!doctorfet对教会了如指掌,他能帮你拉近与神父的关系!”
“我就看他不顺眼。”小黄嫌恶地撅起嘴巴,温亮亮怪他磨蹭,忙把他拽进房里。
doctorfet与神父叽里呱啦聊得不亦乐乎,神父他乡遇知己,握着doctorfet的手,激动地摇个不停。
小黄没听懂多少句,跟温亮亮小声嘀咕:“神父讲中文萌多了!”
“你吃醋了吗?怕doctorfet抢走神父?”温亮亮笑着打趣。
“屁!瞎说什么!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小黄骂着骂着耳根子发红。
周柏灿这会儿打电话来,温亮亮瞅了眼时间,竟然已经这么迟了!
临走前,她再三嘱咐小黄:“我在澳洲就这么一个朋友,拜托你放下所有偏见,帮我好好招待他,带他游游老城区,好吗?天下第一好师傅,我日后定会翻倍地报答你!”
“别以身相许!”小黄愤愤地说,嘴里又在碎碎念,“你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比总理还忙?”
温亮亮笑了笑,与房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嗖地一声奔出教堂。老城区车道窄,不能停车,所以她与周柏灿约定的碰头地点稍远,是在西门口的商场附近。
看她气喘吁吁跑来,周柏灿好奇她一大早干什么怪事去,“刚才跟谁在一起?”
“同事小黄。”温亮亮打开化妆包,加粗眉毛和眼线,描红了嘴唇,耸了耸鼻翼,问周柏灿,“看我,够不够凶?气强足不足?不能输给她们!”
周柏灿服了她,温亮亮犹自打起精神来,进了城隍庙便开始冷面迎人。婶婶和姑奶们纷纷撇过头去,假装看不见她。
周老太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招呼亲戚之余,挽着温亮亮的手,逐个逐个亲戚介绍,“这是小叔婆,这是小叔婆的儿子,周遇盛,跟你公公同是遇字辈。”
温亮亮笑得脸都僵了,周老太笑不停口,“领过证了,快生孩子啦!小两口晚上要约会,我婆婆就说迁就一下年轻人,所以大锅饭改中午了,没有给你们造成不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