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二爷疼得哇哇叫,“松手,松手,在不松手老子要打人了。”冻三爷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咧嘴奔到田里,将坐在水里的蠢儿子踹起来,“滚回家拿锄头,翻田,翻田。”
冻门仰头,头顶太阳热得有七种颜色,把亲爹照出高大色彩的头来,咧嘴大笑,“能种了爹,能种了爹。”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
冻三爷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脚踝下,踩着的是硬邦邦的土,热腾腾的水,两手叉腰,“种。”
冻门家只有两把锄头,张秀兰和柳童家共拿了三把,又去冻二爷家借了两把,还不够,转头去冻二爷家隔壁借了三把走。
“二爷,你借锄头去干啥?”
冻二爷乐颠颠的,“翻地。”
他邻居等他跑走后,不屑的嗤笑一声,“谁不知道谁,还翻地,呸,就你这把老骨头。”
就他这把老骨头,和冻三爷轮着锄头在水田里麻利的翻腾着。
紧接着就是冻门。
在然后就是被远远甩在身后的两女人五个汉子。
柳童犀利眼,这五个是跟她打包票少吃饭多干活有的是力气的,就这?还不如两个老人家。
在心里计算着,下一顿能给他们吃多少。
赖强突然有股危机感,瞄一眼在远远在前头的两位老人家,手臂上的肌肉鼓了鼓,瞬间有了力量,将锄头当棍子轮着使,一下下锄得老快了。
冻富生悄摸摸的站在冻萌萌身边,看眼她头顶上的乌云,想着自己头上什么时候能有一朵。
“瓜,看着他们翻田?”
冻萌萌抬脚,将头号小弟踹了下去。
冻富生:……
冻三爷家两亩水田里在翻田种水稻苗了。
这一个消息,在冻家存里炸开了锅,很快冻门家这两亩的水田梗上围满了人群,更甚至,水田里都沾满了人。
到最后,没翻动的地里也挤满了人,赶都赶不走。
无奈。
只能暂时终止翻田行动。
冻二爷的邻居呆滞脸,不敢置信,喃喃自语:“真的是翻地,真的是翻地啊……”
闹哄哄的人群将冻三爷一家围在中间,就像是赶集里喧闹的街上一样,人声鼎沸。
更多人眼红着。
凭啥冻三爷家这两亩地就有水了?他们的田地都裂开杂草不生的?
大家逼近质问。
站在田埂上的人群里,一个黑壮汉子茫然脸,他左看看右看看,乡亲们人心躁动,这很容易出事。
如果是在此之前,他一定也是这闹腾的乡亲们之中的一员,但…汉子打着哆嗦。
他刚刚在河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