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将陈满抱出木棺,置于一旁:“娘子如今可好?”
陈满感觉了一番,确是没有大碍。郭璞正在整理棺中那已是如蝉翼般轻薄的“皮肉”,陈满笑盈盈得与他说:“‘马裹’果真名不虚传,若非有它,恐怕是瞒不过卫谦。”
“确是,卫谦不好糊弄。我在苏门山时,可是吃过他不少暗亏。”
陈满一听,来了兴致:“他竟能让你吃亏?我以为都是你欺负的他呢。”
郭璞不愿再提,斜睨了她一眼:“我的东西呢?”
陈满伸手,“燃照”出现在了她手中,她看着郭璞:“我要的东西呢?”
郭璞将湛卢拿出。
陈满挑了挑眉,嗤笑一声:“你当我一介凡人分不出法器么?你拿一根竹竿来糊弄谁呢?”
“怎么会……”郭璞大吃一惊,他念了一诀,手中的湛卢立刻破咒,变回了一根黄败凋零的竹子。
“这是我亲自从卫谦手中取到的,怎么会是假的?”郭璞突然一怔,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气苦道:“是我太小瞧他了。”
陈满见他神情不似作假,只得无奈道:“如此,湛卢想必还在秦府。”
郭璞却摇头:“不对,秦府的湛卢我见过,确实是掉了包的。”
“看来,我们都是被糊弄了。”陈满似乎并不在意,面上反而露出一丝奇异的神情,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在树影下亮得吓人。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失手。
“卫谦……”两字在唇瓣间溢出,她忽而一笑。
他果真是个有趣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