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你回过头，只见红尘万丈，来路无踪，我从何来，为何到此，你已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样子。

“我想知道当初我许了何愿，可以超越生死，甚至还以灵魂为代价，你又给了我什么为交换，拿走了我的灵魂，成为这摆渡人。”

“赵吏，你，为何想知道这些？”

双手合十，一段大悲咒从赵吏口中吟出，他的身上被一股金色的光覆盖“这是超度的力量，一个信奉佛的我，真的会在意俗事？甚至抵押出了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不会，是人，就有欲，欲而当於理，则为天理。欲而不当於理，则为人欲。欲求适可斯已矣，非欲之外有理也。六界之内，能力之外的交换，值得拿灵魂为抵。长生不老，多少人毕生所求。”茶茶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但听到这些，赵吏脸上映满了嘲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赵吏，灵魂摆渡人，我活了一千岁，一千岁，你知道我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我的痛苦就是感觉不到痛苦，我的悲伤就是感觉不到悲伤，我也流眼泪，我的眼泪搁到嘴里一尝，没有味的。我想找回我的灵魂，我要有悲有喜，我要我流下来的泪有味儿的，我要有我的人生。”

茶茶没说什么，她走到赵吏身前，揪着赵吏的领子，将他的头扯至和自己齐平“怎么，赵吏，你想背叛吾？”

“冥王大人说笑了，我只是恳求冥王，赵吏为冥界效命多年，何时可以拿回我的灵魂。”

茶茶直勾勾的盯着赵吏，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彼此，从赵吏的眼中，茶茶只看到了认真“好，既然你这么像要你的灵魂，那你好好看着冬青，哥哥醒的那天，我还你。”说完后，揪着赵吏领子的手放开了。

看着茶茶绝决的样子，不知为何，赵吏觉得他失去了什么，却又无法阻拦“茶茶，我。”

茶茶没听他后续说什么，红光一闪离开了。

——

再次见面，茶茶和赵吏已站在对立面。他们利用妖魔，完成了巨大的时间空洞，驱动了上古阵法——泰山府君祭。打算解决掉冬青身体里的——蚩尤。

“赵吏，你胆敢动吾的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吏，好个赵吏，真后悔给了你这么个名字。”

“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