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阴冷一笑,“本是无根的来,自当无根的去,随便裹了一草席,扔到野坟坡去了。”
“野……野坟坡?”方苔生难以置信,呆呆的重复道。
长歌挑了挑眉,怪不得能化作厉鬼了,生前有怨,死于非命,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受风吹雨淋,怎一个凄惨了得。
长歌觉得方苔生应也是十分爱重先夫人的,只是他这人太过愚孝,从小又处于老夫人的严厉教导中,对自己的娘亲总是唯唯诺诺,万事顺从,才间接致使如此惨案。
薄情寡义,长歌天生做不到与人共情,对此番上演的戏码也失了兴趣,只需知道姑获鸟确实是方家先夫人所化就行了。
神思游走之际,长歌无意间看到坐于椅上的现方夫人身形似是微微一晃,然后,然后突然晕倒了!
长歌一惊,忙走上前去,正在争吵的母子见此也停了话头,围了上来。婢女,家仆慌作一团,老夫人忙遣人去请大夫。
方夫人面无血色,双眼翻白,双手绞紧胸口的衣襟,快要喘不过气了。
长歌当机立断,取出一粒回春丹,用茶水顺入了方夫人的嘴里,几息,方夫人的气息稍缓,慢慢安生了。
刚刚方夫人的几番挣扎,动作间把颈上的白纱不小心扯掉了,而长歌在给她喂药时,无意中看见她颈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线,没入皮肉,像是一条过细的勒痕。
她有些疑怪,这是什么?
同样围在一旁的方苔生原也心焦神躁,见长歌盯着方夫人的脖颈一直瞧,脸色一变,忙慌慌张张地捡起飘落一旁的白纱系在了方夫人的颈上。
欲盖弥彰,长歌对此心中更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