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任哲在那盯着书发呆。
走到他身边拿手在他眼前扰了几下。
“别闹”,任哲懒得理他。
“又思春啦?”胡大伟习惯性说了一句。
“放屁。”任哲笑着拍了他一把。
“你别说,这次我看是真的。”
躺在床上的张广亮接了一句,“一个晚上了一页都没翻,还一会劲的看手机,太反常了。”
“哎,我说,张广亮,三年了我都没发现,你还有这偷窥癖。”,任哲道。
“那倒没,只是我觉得你今天在发情,替你留意了一下。你自己肯定没发现吧。”,张广亮道。
“夸张。”,周大伟说了一句,“人家任哲是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你以为是你张广亮,整天靠那些岛国为生。”
“大伟,咱可把话说清楚了,是谁没事老拿着u盘凑我电脑前面喊着多下点,多下点,完了还尽挑那胸大屁股大的拷。”
“打住,打住。你那什么审美,只要是个资源就点,上次你给我拷的那些,有一个直接整得跟蔡文婷似的,害我裤子都脱了一半又倒提了起来。”
“小蔡怎么着你了,那可是我的女神。”
“张广亮,女神是用来供滴,有本事变成你的女人我才服你。”
“小瞧我是不是,那咱们走着瞧。”
“你看,暴露了吧张广亮,你可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连老师你都不放过。”
“大伟,你敢笑话我?是不是你那阿姨这几天没来调教你皮痒了。”
“我那才叫爱情,你不懂。”,周大伟说道。
“屁,任哲,你听听,这家伙太不要脸啊,把奸情能说成爱情。”,张广亮道。
此时任哲哪有心情和他们插科打诨。
他的心思全都在手机上了。
“这家伙真有情况了?”,周大伟道。
张广亮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任哲”,周大伟道,“是不是施茵?这两天上课我看她喜欢坐你旁边。”
“还林诗茵,睡觉。”,任哲道。
其实这一晚他并没有睡觉。
虽然早早爬上了床,但他总是睡不着,还有些莫名的烦燥。
酒吧他去过几次。
给他的总体印象并不太好。
而且他也听过,那些形形色色的酒吧,并不都是卖酒的。
李毓秀又上的是夜班。
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问题把他折腾的翻来覆去,却也理不出个头绪。
他只好拧亮台灯翻开了书本。
读书,是此刻唯一能让他平静的办法。
台灯整整亮了一夜。
破晓的时候,手机响了。
李毓秀的信息回过来了。
“对不起,上班不让拿手机,刚下班。”
任哲盯着手机,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里有了笑意。
“吃完再去睡吧。”他回道。
起床,冲澡,出门,一气呵成。
任哲兴奋的像只没头的苍蝇。
李毓秀在公寓大门口的小店前面等他。
他出现的时候,她干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小米粥和包子,清淡而不腻。
李毓秀还是在问昨天的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随口就能叫出我的名字呢。”
“我小的时候家里养过一条狼狗。”
“有联系吗?”
“狗的名字就叫秀秀。”
任哲爽朗的笑。
李毓秀看着他,金色的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熠熠生辉。
半晌,李毓秀才反应过来。
“你好坏”她娇嗔。
任哲笑地更大声了。
他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问李毓秀。
但一见到李毓秀,他又觉得问她这些问题有点唐突。
李毓秀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疑问。
她主动跟他交待。
她上班的地方叫遇见。
是一家格调很高的酒吧。
这个任哲听同学说起过。
但听着名字,任哲觉得它还有弦外之音。
的确也是如此。
李毓秀说,格调高某种程度只能代表消费高。
把一些收入较低的群体挡在门外。
但至于人的素质,并不一定。
好在她只负责收银,并不经常受到骚扰。
不经常的意思是,偶尔也会,尤其是晚上。
但夜班工资要比白班高一些。
一般情况下,她有足够的经验应付那些蠢蠢欲动的心。
她总是笑靥如花面对每一个善意或怀揣恶意的眼睛。
李毓秀每天早上睡觉,中午起床,下午就窝在自己那个七八平米的小屋里,看书,或者干点别的。
下午五点半晚餐,晚上六点半上班。
李毓秀的坦诚的解释,让任哲心里很舒服。
出淤泥而不染,这是何其高贵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