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摸了摸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确实是饿了,也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边,杨德贵从方便袋里拿出一份肠粉,递给李念,“兄弟,你先吃点蒸肠粉,这东西啊,只有广东能吃到,味道很不错。”说完又拿了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放在了他跟前,自己则朝房门口瞟了一眼。
李念倒是不客气,肚子饿了,真是吃什么都香,一通狼吞虎咽后,把杨德贵递过来的油条什么的,消灭的干干净净,末了,还多吃了一根杨德贵的油条,杨德贵喝着豆浆,也不言语,好像在等什么。
李念吃饱喝足后,抹抹嘴,看了一眼杨德贵,“杨老板,这屋是你家的老宅子?”
杨德贵呵呵一笑,“这那是我家的,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我不是本地人,这屋吧,是我老板的,我从一来广东就跟着我老板干,时间久了,也就有了些情份,他家呢,原本的成份是地主、富农,在文革的时候没少造罪,解放前,他有两个叔叔去香港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国家现在搞改革开放,两个老人家年纪也大了,觉得是该落叶归根了,就斥资在深圳建了两个厂,把我老板一家人都接了去,说是帮忙管管企业,整天也没什么事,就往办公室一坐,一个月好几万的工资。”
李念在一旁听的有些玄乎,觉得杨德贵的大话吹的太没边了,这种好事,会让一个地主成份的人赶上了?那咱这些劳苦大众,不是还得受剥削,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咱们这些无产阶级的劳苦大众,才是新社会的主人,他一个假地主,哼,瞎得瑟什么!
杨德贵并没有觉察出李念的心里变化,依旧说道:“我这老板啊,对经商呢,其实没什么兴趣,倒是对一些什么铜啊、瓷的小玩意,十分好奇,他自己还收了不少这样的东西,这不,前两天,还收了个破水壸,好像是军用的,都长锈了,足足花了1200块。”
说着话,杨德贵还专门用手指头比划了下。
听到这,李念一怔,“水壸?还是军用的,长什么样?”
杨德贵放下手中的豆浆,“这具体呢,我也没瞅明白,好像上面还有几个红字,当时吧,我就觉得这是一破水壸,没想到会值那么多钱,所以没上心。”说完话,杨德贵倒显得一脸无辜。
李念的心里寻思开了,莫非这水壸是三叔让我卖给孙老板的那个,这老小子,太黑了,500块买的,转手1200卖出,这资本主义的嘴脸,真是表露无遗。
杨德贵看了一眼李念的表情,又看了看那房门,便若无其事的说,“老弟啊,我昨天晚上扶你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脖子上有个饰件,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这东西应该是祖传的吧。”
李念一听这话,便立刻警觉起来,要知道为了这东西,一天之内三叔和小高都没了,自己也因为它昏迷过,这杨德贵竟一眼能说出是祖传的,看来这事情另有蹊跷。李念强压着内心的疑惑,嘴角微微上翘,“不瞒杨老板,我这东西还真是祖传的,好像从前秦那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