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暗自疑惑,自己怎么没见到有暗器兵刃射来,难不成自己已经中了招?可为何一点痛楚也没有。张汉上下打量张桐,疑问道:“老三,你中招了?”
张彤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却也是一头雾水,不见暗器,没有痛楚。莫不是什么极其阴邪的招数,能伤人于无形之中?刚欲抬头问梁上的天歌,却陡然里听见嗖的一声,张桐一惊暗叫不好,已是来不及了。接着左腿便被什么东西射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处传来一阵酸痛之感。
“你!”张桐怒道。
“我打的是你的膝眼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穴位,更不会像你的匕首一样使人暴毙。只会让你在下雨阴天里整条腿酸麻无比,又痒又痛。到时你挠它,它便剧痛无比。你不挠,它又如群蚁蚀骨、痒极痛极。每逢外头下雨,你便抱着腿在屋中哀嚎。当真是有趣呢。”天歌说完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若论是使暗器的手法,这世上又有几人是比得上张桐的。是以这女孩说让张桐接自己一招,张桐哪里会忌惮。她却先说已使了招数叫张桐困惑,待张桐松懈时又冷不丁使暗手,打了个张桐猝不及防。张桐虽性子阴骜,但他杀人一向迅疾,从不用什么使人煎熬的法子。今日却见一个小姑娘虽不当场杀人,却更喜欢折磨于人,似是他人之痛苦在她看来却是有趣的很。她虽笑的咯咯犹如银铃声,可这份歹毒狡猾却是他三兄弟如何也不及的,张泰三人心中不由暗暗发寒。眼前这看似可爱烂漫的小女孩却也忒的恶毒至极。
“好啦!你已接了我一招,我便说了。白天里我和我这位朋友在茶馆里吃茶,听到邻桌人的谈话。他们说什么张家四兄弟今晚会在悦来客栈相聚,这乃是一次杀光他们的好机会。叫上弟兄们今晚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天歌说完略一沉吟继续道:“他们说瓮中捉鳖这四个字不准确,他们要杀光你们,应该是瓮中杀鳖,明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坐在一旁的小男孩点了点头道:“对,可是没这个词的,应该是一网扫尽或者一举迁灭更为恰当。”天歌听罢点了点头道:“明明,还是你书读的多。”
这二人闲谈对话全然不将下面三人放在眼里,说到“杀光他们”时也是容色不变,好像杀这底下三人和那杀鸡杀鸭没多大分别。
张汉一听便又怒了:“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让你尝尝爷爷的拳头!”
“刚刚不是尝过了吗。”天歌淡淡道。
张汉想到方才自己被反打在地,顿时哑然的怒在当场。
“这话可是胡编乱造了,我们兄弟三人连日赶来碰面,并未告诉他人我们的行踪。我们又使得是独家联络的暗号,外人又怎可提前预知我们兄弟三人在此相聚的?”张泰道。
天歌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你们三人中有人泄露了行踪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