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那学医。”
“在这不好么?”
看颜乆的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回淮东。颜阜泶略有几分激动,紧紧抓住了颜乆的手腕,直觉的不想他离自己太远。
颜乆认真的看着颜阜泶,此时脸上不见半分纨绔模样。
“泶儿,因今儿这一出,我也算想明白了,就因为我这四十年的荒唐,害的你跟父亲总为我收拾烂摊子。人生还长远着,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黄岐之术算是我幼时唯一感兴趣的,虽然我年纪不小了,但好好学,总归能学到些。”
“就不能……不能过几年再去?到时我同你一块儿。”
喉咙有些发干,又莫名的有些发痒,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颜阜泶唯一明白的,就是希望每天都能见着颜乆。
皇都这边,少说得有个三年五载颜家才能脱身,这几年颜乆身边若是没有自己在一旁照顾,颜阜泶实在是不放心。
“泶儿,我是你父亲,是个四十的成年人,不是需要庇护的女人,也不是需要人一直照顾的小孩。”
“……”
头一遭听到颜乆说出这种话,颜阜泶心里居然荒唐的想着,还不如他一直浑浑噩噩的过这纨绔的日子。
最终颜阜泶还是同意了颜乆回淮东,条件便是每日都得给他来信,并将每天的生活,一字不漏的写在信上,哪怕是一天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这要求颜乆直觉的感到哪里怪怪的,但还是答应了颜阜泶。
荒唐了大半辈子的儿子突然改邪归正,颜恭筌心里也自是说不出的高兴。
没出两天,颜乆便带着颜阜泶准备的、足足有十来辆马车的东西,以及三十多个身手不错的仆人,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去淮东的路。
看起来不像个去学医的,倒更像个押镖的镖头。
而在皇宫中虽身居贵妃之位,却身无所处,只能养着个生母早逝的五公主的淑贵妃颜芙,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禁不知如何反应,最后终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