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吓得趴在地上，一个劲摇头，想要把脖子摇断：“夫人！小云没有！小云只想忠于夫人！”

天迎好似没听见她的话，又开口：“你知道她现在如何么？”

外物没点灯，她声音在这黑夜中，竟显得有些阴森：“她被做成人彘，开心的呆在她的月翠园呢。”

小云听到，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一个劲趴在地上磕头：“夫人！！夫人！！小云知道错了！！！！小云知道错了！！！！！！！”

天迎置若罔闻，手轻轻拍在她肩膀上：“她当初承诺给你多少金子？”

她眨眨眼：“她现在没法给你了，你自己去月翠园，亲自找她讨要好不好？”

小云顿时满脸绝望，一把抱住天迎大腿：“夫人！！夫人！您就饶了奴婢吧！！！！！！小云真的罪该万死！！！！！！夫人，您心好！您人好！您就饶了奴婢吧！！！”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凄厉，带着绝望尾音。

天迎直起身，装作疑惑：“怎么？我对你不好么？你放心，月弦就算被做成人彘，可被烧红烙铁烫住伤口止住血，又有人精心照料，还起码有数月可活，有的是日子给你讨钱呢。”

她向后退出两步，把她抱住自己腿的手撇开，突然叫：“小翠。”

小翠闻声赶来。

天迎扭头，一指摊在地上的小云：“把她送到月翠园去，跟那里管事的说，我们家小云十分喜欢月弦夫人，想同夫人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小云被小翠和几个丫鬟一起费力拉下去。

天迎站在前屋，摇头笑笑，这才往里屋走去。

等进了里屋，才发现，这里早来了位不速之客。

天迎张张嘴，看见对面含笑望着她的秦玉衡，几日不见，他身形越发削瘦，可眼神却比从前更加熠熠生辉。

更加有精神气。

他一身黑衣，朝她走进，笑笑：“本来还在担心，你这会摆不平这些事。”

“可看来，你全都解决了。”

天迎怔愣片刻，半晌都说不出话。

倒是他伸手帮她把额前碎发拂到一边，眼睛看着她那缕碎发，像很专注一般。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

“我要走了，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