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根刺,我就想了解你的过去,给你拔掉,你跟我要名分,我就为这事计划着。言沫莞,你太伤我心了。”靳亦晟蹙眉说道。
言沫莞吃惊,沐夫人真会传话,他在调查自己的过去。万一被查到后果会怎样?不会的,他查不到了。林贞贞看到她怎么出现的,但她已去了南京。何况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
“靳亦晟,从前我对你说过,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也对你说过,不要调查我。你在触犯我的底线。”她的话带有凉意。
“我要把你留在身边,当然要知道你的底细。”他渐渐露出平时在军营的样子。
这话有刺,她感到一种好久不曾有过的伤心,她讨厌被怀疑。
“你怀疑我,把我当成故意来接近你的奸细吗,你一开始就对我充满怀疑?”言沫莞感到以前被他轻薄都是一种耻辱。
靳亦晟耸耸肩:“奸细?那倒不至于。万一你是哪家不堪受辱跑出来的姨太太呢?逼不得已要抛头露面挣钱。”今晚他是字字带针。
“靳亦晟,不许你侮辱我。”终于两人都拉下了脸。
“我是被男人欺骗过,没有你们这些人崇拜的冰清玉洁,但我做生意是光明正大自己养活自己,问心无愧。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会在乎你。”
“好,不在乎我。那你走吧,如你所愿,我放了你。”靳亦晟咬牙。
言沫莞转身,他们结束了。这是她很想要的结果,但这一刻真的来到时,她的心居然很痛。
回到言府的时候,程牧说了好些话,她都没听进去。她只想回到寝卧抱头哭一场。这些场景她自己都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不是说好的,只在这里为自己的目标而活,不再沾染其他了吗?
言沫莞感觉自己的软肋,就是一个情字。那个时代躲不开,来到这里也避不了。
一夜未睡,手腕上的青淤更加明显。杨志平来辞行,说要被调回驻地,而车留下了。言沫莞一天没有出门,也没有让人进过门。傍晚,她让程牧去找徐仲宁,说自己病了,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聚。徐仲宁只得遗憾的回到了北平。
但是不管怎样,她已退去了青涩,披上了成熟。痛的是自己付出的真心,不为哪一个人。楼下院里的爬山虎长出绿绿的芽,已有疯长的苗头。言沫莞轻叹一声:“没注意到你,你就悄悄滋长起来。”就像她曾经没有注意到自己爱情悄悄地滋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