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近距离的这个方向才发现,那本该是完美无暇的手指上竟然有了一两道新的疤痕,心底觉得有些不悦,着实碍眼!
灼灼的目光就算是低垂着的,也是能让人感受到灼热的,下意识地,楚云天的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带着两条明显新痕的手指,这动作,也让清莲瞬间心跳错了半拍。
“不够浓稠,还需要再磨一会儿,具体到什么程度是没个定数的,只看人的需要,若是画画,浓淡相宜就好,我是想要写字,所以要浓稠一点儿。”脑袋上方不远,就是低低的述说,明明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清莲总觉得是在自己的耳畔低低的回响着。
“多谢指点!”清莲轻轻地点头,暗自嘘出一口气,准备好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回复正常,转身间,却不料一不注意的一个踉跄,“……”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心点儿。”淡淡的少年声音,不若想象中的冰冷,似乎带着点儿什么与众不同的意味,手臂上她能感觉到的抓握力度有点儿紧,顿时有些诧异又有些不安的转了些角度看院子里的两个长辈,谁知……
爷爷背着手,手里拿着草纸,已经拐进了茅房;楚伯伯,人都不知哪儿去了。
天呢……
他们什么时候?
心慌了,傻眼了,猛地转首,视线却被低垂着的一双清溪般透彻的双眸直接地吸了进去,这一双眼睛里,一边有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小的清莲呢。
她扯了几次嘴唇都没说出一个字来,却被少年突如其来的低低笑声给惊醒了一半的神智,还有一半,被她自己蓦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给找回来了。
甩甩脑袋,移开目光,无论有多艰难都必须移开,这世上,不可能有为她准备好的良缘,何况是这么优秀这么俊俏的少年。
“你怎么这么傻?小丫头,不疼嚒?”心情莫名其妙大好的楚云天低声说话间带着愉悦,这傻丫头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不疼!”清莲恢复了神智,手脚也恢复了自如,转身就去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去,仿若,又是那个平日里看似柔美娴静却又内心坚强的农家长房长女。
她的变化,好似掐断了刚才自己手指所感受到的,让人很不舒服,又无法解释,有些纳闷的楚云天盯着她的侧面容颜,只觉得自己盯得那么灼热了,都没得到个应有的回应,仿佛,近在咫尺的小丫头,重新如往常一般的忽略了身周所有她不关心的人和事。
“云天,你怎么了?”不知何时又出现的楚慎之皱着眉,左看右看,儿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看的小姑娘,神态自若的做着她该做的事;一个冷冷淡淡到了极点,一个却似幼豹寻到了可口的猎物,他这当爹的感觉,不怎么好。
“爹,我没事。”楚云天忽然绽放了一抹笑,志在必得的笑意蔓延开来的同时,还朝着他爹努嘴挑眉的示意,用口型无声的说着:“爹,我就要她。”
楚慎之给了儿子一个白眼,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得意洋洋的儿子,用唇语无声的跟儿子交流:“确定?但就你,搞的定这丫头?”
这家人的养女习惯,在某些时候比一些个大户人家还要讲究,那玉氏,可是个严格遵循教条的,把个本该是开心活泼年岁的小姑娘,硬生生的非要扳成个她想象中的淑女呢,若真由着玉氏继续教导下去,那丫头真成个淑女还好,可瞧这丫头内心叛逆得,外表柔顺内里强硬过头,整个儿的双面人,可就不好了;活得太累,哪像云天他娘,年少时便是多潇洒的一个女子啊。
“哼!”楚云天朝着他爹挑衅的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