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温暮凉把笛子交给冷怀眠保存,把自己头上的黑色渔夫帽戴到他的头上,转身就拉着行李箱进去了,在一声声广播通知中,冷怀眠冲了过去。

温暮凉喊道:“陈叔,拦住他!”

陈叔问声冲上前就拽着冷怀眠,温暮凉没转身,说道:“你才不久前签约出道,一年时间,如果你红了就退圈吧,因为那样影响我们的生活,如果没红,就一直这样吧,你开心最重要。”

冷怀眠见温暮凉离自己越来越远,背影越来越迷糊,一只手朝他伸去,另一只手被陈叔抓住,声音响彻机车:“不,不,你走了,我怎么开心,我要怎样才能开心啊?”

被渔夫帽挡住半张脸的冷怀眠,蹲在原地哭的像孩子一般。

陈叔拉起冷怀眠,用力抱住他,说:“怀眠,暮凉不会希望你为他这样哭的,他会心疼的。”

冷怀眠像是委屈了很久,埋头痛哭:“我也心疼啊,那是我追了五年才得到一句喜欢的人呀,我留级一年都没能留下他,我真的好难受啊,陈叔。”

“怀眠,不许哭,他会回来的,温暮凉让你等他四年,他一定会回来的。”陈叔把冷怀眠紧紧抱住,从未见过冷怀眠为一个人哭的如此撕心裂肺,连父母身亡他都没这样,怎么能叫陈叔不心疼。

到了家后,第二天因为眼睛红肿和声音哑了,向公司请了假,在家待了一天。一向爱笑的冷怀眠,现在却冷的像冰,一个人发呆了好久,受了打击的人就怕一蹶不振,冷怀眠这情况明显要更严重。

“陈叔,我好饿啊,你看看我的眼睛还红肿吗”冷怀眠把脸凑近陈叔。

陈叔看了看,笑道:“就你这自愈速度,医院都不用去了,眼睛已经不红肿了。”

冷怀眠冷漠地“哦”了一声,戴着黑色渔夫帽和口罩,便出门了,陈叔了解冷怀眠的性子,他现在需要安静的一个人待着。

冷怀眠来到了曾经熟悉的酒吧,调酒师程朝雨见冷怀眠坐在一旁,便前来招呼一下,语气颇有看笑话的调侃:“哟,这不是我们冷大少爷吗,我们得有三年没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