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了下烟灰，又抽了一口，温暮凉轻瞥他一眼，见他没注意到自己便叹一口气转回去继续看室外景色。

冷怀眠手里夹着烟：“事实上，经过事后调查，那辆卡车的刹车有问题，车子根本停不下来，但这都还好，可偏偏卡车的速度在飙升，所以不管我转没转那个弯，那个路口注定要发生车祸，而且因为车祸，被牵扯进去的路人绝对少不了你，安念初。”

安念初抬头看向冷怀眠：“但是撞我的还是你。”

温暮凉坐在一旁听着，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掺和这件事，却还是把椅子给转回桌边，朝安念初说道：

“如果不是他撞了你，而是别人撞了你，你绝对不会活着，当时现场事故中除了他是机车，其他都是小车，所以你没死都是因为他在其他小车冲向你们时，推开了你，伤害也随之降到了最低。”

安念初看了他们一眼，低头下去，呼吸起伏略大：“对不起，我先走了，温暮凉你不用给我补习了，就这样吧。”

安念初戴好帽子拿着挎包，逃似的离开，搞得像他们才是受害者，找她算账一样。

看着安念初的身影消失于人群之中，温暮凉拿起冷怀眠放在一旁的烟，抽出一根放在嘴边，拿起他的打火机点燃，不熟练地抽了一口，呛的直肺疼，捂着嘴咳嗽：“咳，咳咳……”

冷怀眠坐到温暮凉边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调侃道：“明明拿烟的姿势和我这个老手一样，但是一抽就会露馅，别这么勉强自己，我不是谁都学的来的。”

温暮凉放下捂嘴的手，眉头一皱，不像是很抵制烟的样子：“这烟可真让人遭罪，原来你以前是这样过来的。”

温暮凉随手弄灭了烟，冷怀眠却还在抽，目光有些黯淡：“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