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凉朝安念初摇头，道：“他不能算是凶手，而是受害者之一。”

话音一落，温暮凉见安念初不敢相信的样子，温叹气看向玻璃外的街市。“等冷怀眠回来，让他自己来讲吧。”

站在柜台前的冷怀眠，抽着烟，这支烟是他向别人要的，自从戒了烟，他身上就没有出现过烟的影子。这些都是为了温暮凉做的，温暮凉知道，但他从不提及这些事。

付完钱后，冷怀眠端着饮品回来，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刚坐下要开口，就被温暮凉给打断了，“冷怀眠，车祸的事我和安念初说了，细节你自己和她说吧。”

温暮凉看着冷怀眠冷静的神情，想必他也知道这事会发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弹烟灰，瞥了一旁安念初一眼淡淡说道当年的事：

“既然这样，我承认，我撞了你。”冷怀眠拿起美式咖啡灌了一口，让自己清醒清醒，明白这不是梦，是真的真相大白了，“当时我骑着机车，转弯时因为被一辆卡车的车灯照到眼睛，导致了短暂性的失明，所以在做出紧急转弯时，车向街道上的你冲了过去，你被撞成了重伤，而我因为及时跳了车，只是轻伤。”

安念初低着头，沉闷着，轻“呵”一声，“说什么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可在你讲来，我才是受害者啊。”

冷怀眠把抽完的烟柄压灭在桌旁放着的烟灰缸里，重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他在空闲时间偷偷去买的烟，这时他也毫不忌讳温暮凉的点烟抽着。

冷怀眠朝安念初吐出一口新鲜的烟雾，接着说：“我还没讲完呢，后来因为那辆卡车失控，导致了连环车祸，又一辆小车往我们冲来，当时我立马去推开艰难起身的你，你的重伤是推你时不小心撞到周围物体才导致的，并不是我开车撞出来的，我的机车当场解体了，如果我没有那样做，我们可能当时就死了，”冷怀眠又抽了一口，朝烟灰缸里弹烟灰，烟瘾大的吓人，“哪还会坐在这跟你讲故事一样说这件事。”

“可……咳咳咳……”

安念初才说一个字，冷怀眠就她吐了一口烟，呛得她直咳嗽。

冷怀眠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才是事故的起始者：“你一定想说，如果不是我转弯被车灯照到失明，这场车祸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