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歇一边坐下来熟练地将这头小鹿扒皮剔骨,一边啧声叹道:“昨晚上方不才带回去的灵果还是没有效用,林珣的双眼仍旧没有恢复。洛玖眠倒是运道不错,得了棵价值不菲的灵草,据说哪怕经脉受损也能治个大概。”
沈埃对此也不奇怪,甚至三年来对这样的消息习以为常。
方不才这些年得了一箩筐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灵草灵果,却也没见林珣的双眼恢复哪怕一点儿,反而身子骨被这些灵宝调理得很好,许多未养好的陈年旧伤倒是消了。
旁人每次听闻此类消息,都要唏嘘感叹一阵,吃瓜的同时心情很是复杂,既对方不才的次次失败而心生了点儿怜悯,又对林珣无法出战而感到庆幸。
几人听了消息之后,习以为常地拿出座椅坐下,可却偏偏默了几息。
他们倒不是对这事有多不胜唏嘘感慨,而是不约而同地在想:若是把自己换成方不才,能做到这个程度么?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并沉默了会儿的时候,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这时,程安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黑木圆桌,接着碗筷、碟盘、酒杯都落在了桌上。
他伸手扣了扣桌,对罗歇道:“饿死了,你倒是动作快点儿。”
罗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倒是过来帮我把这鹿冲洗一下烤了,大爷似的坐那儿指使谁呢。”
“哟,长脾气了啊。”
罗歇不理他,手头动作不慢,低头耐心处理着。
“得得得,我烤,我烤就是了。”
几人因这一小插曲而回神,看着走过去蹲下身帮忙的程安,都露出了笑来。
甚至队内唯一的阵法师阿江还一脸高深莫测地低声朝徐深道:“你瞧瞧,这复杂的三角恋关系。”
听得此话,徐深有点不解,回眼看阿江,阿江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徐武力惊人,奈何在这感情一事上是个愣头青,个中复杂我也就不消与你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徐深:??
徐深侧头,见阿江看向程安罗歇的双眼露出闪烁的异彩,疑窦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