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程安嫌弃地撇了撇嘴,母鸡下蛋式蹲在那里,给同样姿势潜藏在身旁的徐深传音:“那猴王看起来实力不怎么样,你想什么呢,怎么还不上。”
徐深瞥他一眼,从储物袋中摸出几瓶丹药来,抬了下下巴。
“喏,给你。”
“什么?”
徐深笑得意味深长:“补智丹。”
程安登时就怒了:“好你个徐深,我就知道你这丫没安好心。你自己在这儿候着吧,老子不伺候了,哼!”
他哼了声,就欲起身离开。
才刚半站起来,袖袍就是一紧,接着整个人又回到了方才的母鸡下蛋式。
他怒瞪向作俑者,徐深却是没看他,只是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程安不满而憋屈地别过头,扒开一点枝叶,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前方。
不远处行来几个修士,程安瞧着,心里一紧,他急得挥舞袖袍拍了徐深几下,咬牙切齿传音道:“哇,这种时候你还等什么,老子的无量猴儿酒啊!”
徐深挥开他手,就听程安继续道:“不行,我得下去,啊啊,我念了三个月的猴儿酒啊,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别人。”
徐深瞧他这急迫心焦直直盯着前方山洞的样子,心道:得,这是眼里只有酒,平常尚还存有那么一点儿的智慧也没了。
她只得耐心给这猴急的人解释:“别动,你说能顺着这味儿并不浓郁的酒香寻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嗯?”程安反应了会儿,然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阴笑回头看徐深道:“行呀你,够阴!”
徐深:阴的就是你这种又蠢看见酒又走不动道的。
显然,有些腹诽,只适合烂在肚子里。
不远处,那几个修士走近了,嗅到弥散在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味儿,眼眸一亮,互相看看,笑得灿烂。
程安也看了眼徐深:是时候上了吧?
徐深挑了挑眉,而后化作一团黑色薄雾转瞬之间逼近了那几人,神孽横扫,剑气纵横。
剑道法术——绝影重重!
几个修士仍沉浸在欢欣当中,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仓促抵挡,却无奈修为低微,根本无法抵挡。
程安拿出一个阵盘,默念法诀,距离几个修士最为接近的树木拔地而起,而后按照某种规律移到了特定的地点。
淡淡的绿芒汇聚,与阵法之内的劲风融汇,化作含有纯净木灵力的罡风,狂猛呼啸着将几个修士席卷。
六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很快就阵亡在了这里。
徐深的目光却落在了程安手上泛着亮芒的阵盘上,有些奇怪这阵盘怎的如此熟悉。
程安瞧见她的目光,得意一笑:“别想了,这就是阿江的。”
“他那个视阵盘如命的,能将阵盘借给你?”
程安高抬了下巴,颇有些洋洋得意道:“罗歇怕我跟你出去遇到什么危险,他帮我借的。”
徐深突然想起昨天阿江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和琢磨不透有何含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