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你因为我的出生而看不起我,但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出生而尊敬你。我尊敬你是因为你的睿智,但我也有看不起你的地方,尤其是在你看不起我的时候。”好来从来就不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
“这便是你的本色。”箕子讥讽道。
“我以本色面对大商的根本痼疾。”好来回击。
“大商是老了些,但老有老的活法,更有老的经验。”箕子用自己的方式面对好来所说的大商的根本痼疾。
“我们也许还是可以拖,但终究是拖不下去的。六百年来,能想到的稳妥方法,大商都想到了能稳妥地做的,大商也都做了。现在的情况又和过去完全不同。”好来进一步说出大商的状况,这也是他和帝辛必须变革的理由。
“我商人族群相对于周人是在衰退,且不可逆转大商的内政也有越来越严重的痼疾。大商是有些病态,但并无危象,依然繁荣,没必要折腾。”箕子这话没带情绪,而是语重心长。
不折腾不死,折腾则早死拼是没有出路的,宁肯自然死。这便是箕子对于自己的观点的解释。
史进知道历史的底牌,这底牌也还支持箕子的保守观点。若从箕子这一视角看,大商确实是在为冒进付出代价。
但等死就对吗?
历史没有非,只有选择。史进让好来点到为止,不再纠缠。
“老太师还记得子御的死吗?”好来把对话带入更尖锐的话题,他也想从箕子的角度知道子御的死。
箕子略加思索,然后正面回答:“子御的强势已经干预了帝权,引导了帝权的运作。尽管子御自己认为是在为大商的前途操心。“
好来点头,然后沉吟,最后说:“子御死于子微和九侯联合神权发动的政变。九侯死于名族大义,大祭司了了也回到了他的时空,唯一剩下的是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