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对你说,我一年的正常收入,连送礼的钱都不够,你说人家比干少师的应酬得有多少?他的正常收入和战争奖励,也应付不了应酬。”
姜尚想问什么,但又不好开口,觉得这种问法不太妥当,何况与自己无关。他目前只关心自己的军服生意,和这生意与比干少师相关的关节点,这掌实权的小吏要摆谱唠叨,他也就只得听着。
“你不是计较的人,但你也会计较,刚才你是想为比干少师计较,但又觉得与你无关,看来你确实没把心思放在利益上。”老道的小吏点出姜尚心里想的。
姜尚点头认可。
“酒宴是浪费,就是百姓们办酒宴,第一轮上的也是满满的九大盆,鸡鸭鱼等必须上齐我们官员一层吃的场面就更不用说,海鲜,河鲜是必须的比干那层的酒席,肯定是山珍海味上全,也许连豹胎和熊掌都没有动一筷子,天天吃,腻了。”
“谁买单呢?当然是在座的人。穷人越吃越穷,官员越吃越贪,最高的官员也得想办法捞钱,否则也就凑不起礼金,也办不起酒宴挣回来,你说是不?”小吏露出绝对的世俗相,众生相,完全与清雅不沾边的相貌。
“但比干少师骨气,也可以说是真正的高雅,他从不办酒宴回请,没有过一次。就是多年前他母亲的大寿热闹了一次,他也坚决不受礼。有的人藏藏曳曳地还是绞尽脑汁送了礼的,他还蛮不讲理地一家一家地退回去。他的那些儿子当然是想办的,但谁敢!”
请客送礼猛于虎,比干少师也是人。送礼太多,又坚决不收礼金,所以必须插手军服生意。
这姜尚懂了。
“比干少师当然也有田地,不多也不少,但那点收入,还不够斗比一人花销。”
“斗比?”这姜尚不明白了。
“比干少师儿子也不少,斗比是他的老幺,喜欢惹是生非,所以得了斗比这个绰号。这货色也就专为他老爹惹事儿丢脸,比干少师一小半的精力都在为他擦屁股。”
“那这斗比也在做军服?”
“现在没有他了,他老爹已严厉他不能到战争总部当搅屎棍。但此斗比没做正事的本事,歪脑筋到不少,冷不防就有他拐弯抹角塞进来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