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白觉得不是，他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如果说他最开始以为问他问题的是“顾秦”，所以他随口胡诌是想扯开话题糊弄“顾秦”的话，那么当他知道面前的“顾秦”其实是白玄屹的时候，卫卿白就是单纯地不想说。

说不出口。

他爱过的白玄屹不是这样的。

以前那个白玄屹圣洁得跟天使似的，和他待在一起整个人心安得不得了，看着那个白玄屹的时候，觉得心里的污秽全都被洗净了，卫卿白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向往。

而面前这个白玄屹让他手足无措，面对他的时候，卫卿白会心慌会疑惑会迷失自我，他真实得不像话，他近得触手可及，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像“白玄屹”。

爱过？说不出口。

然而这个让他心慌的白玄屹竟然对他说：“我要你。”

这三个字掷地有声，听上去不容置喙，命令的口吻彻底激怒了卫卿白。

卫卿白发狠地踹了他一脚，白玄屹只是有些吃痛，皱着眉看向他，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样子。

“起来，白玄屹，你让我缓缓。”卫卿白忍着心里巨大的滔天怒火和一种诡异的麻木，对他说，

“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白玄屹看着他，那种陌生的压迫感席卷，再不见了往日的柔情温和：

“我说了，我要你。现在就要。”

“我也说了，我要静一会儿。”

卫卿白同他对峙，这种氛围就像战场上爆发前的那一刻宁静，两人都怀揣着即将喷涌的火焰，亟待烧死对方。

“等你杀了我，你可以静很久。”

白玄屹说着竟一口咬在了卫卿白的锁骨上，不再带着刚才的细腻与温柔，只是狠狠的，生猛地咬了下去。

“唔！”卫卿白痛得仰起了下巴，想要躲开，可白玄屹将他压得太死，没有给他任何退路，他狠狠骂道，

“我他吗现在就想杀了你。”

“别着急。”白玄屹舔了舔他锁骨上的齿印，已经渗出了血，他蹙起了眉，舔了舔，说，“抱歉，咬太狠了。”

“你不是白玄屹。”卫卿白觉得自己脑子都炸了，他忍着所有即将爆发的情绪，冷冷说道。

“我是。”白玄屹耐心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也知道你很失望，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是。”

说完便又是一个吻，虔诚又炙热，温柔却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