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鸠破只简单一个字：“错。”

卫卿白问他：“难道你已经认定自己不会死？”

“我只是认定你不会死。”鸠破见他又往后退了两步，干脆一脚迈过去，死死贴近卫卿白。

卫卿白身后是床，再退就得跳到床上面去了，但那个场景太不严肃，不适合两个人谈事情。

“我凭什么不会死？”卫卿白的脚后跟已经抵在了床边，只能任鸠破贴着他。

“凭你这张脸。”鸠破说。

“是吗。”卫卿白见他终于说到了这件事情上，便有意要引导话题的走向，说道，“因为这张脸，长得和幺牙很像吗？”

卫卿白这句话说完，周围空气也跟着话音落地的瞬间僵滞住了，鸠破看着他的目光霎时间凌厉起来，道：“你怎么知道他？”

卫卿白讽道：“可能因为我是他的转世轮回？”

“他早已魂飞魄散，你如何能是他的转世。”鸠破说。

卫卿白冷笑一声，说，“既然知道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鸠破这才反应过来，卫卿白是跟他说反话，他伸出手，用几乎温柔的力度掐住了卫卿白的脖子，道：“是啊，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卫卿白轻轻抬起下巴，让他的手完全掐住自己细长的脖颈，然后调整了一个他自己认为比较舒适的姿势，说：“你如果可以再用点劲，我就相信你会杀我。”

鸠破突然松开了手，顺着话说：“我不会杀你。”

“因为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长得像他的人，舍不得。”

卫卿白说这句话，原本是想激他一下，没想到鸠破却坦然说道：

“对啊，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如此像他的人，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