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他看着陵川跪了下来,对他说:“你走了,我就去当魔尊,我杀遍天下人,你还走吗?”
玉白子气道:“尔敢胡来!”
“有你在,我不胡来。可是当了魔尊,我要修无情道,斩情道,我不能再控制自己,我会变成一个魔头,那时,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玉白子问他。
“后悔你没有留下来,后悔你没有阻止我。”
“陵川,你为何要修魔?”
“因为我没有早些遇到你。”
陵川跪在那里,有些悲壮的感觉,风吹起他一头黑发,孤独得令天地动容。
“何为无情道?何为斩情道?”
“动情则死,是为无情道。”陵川说,“斩断情根,是为斩情道。”
玉白子说:“若我劝你回头,你可会修正道?”
“若你爱上我,我散尽修为也无妨。”陵川说话总有一些任性妄为,他像个提心吊胆的孩子,随时都害怕那个人的离开。
玉白子却说:“若我不能阻止你,只愿你今后至少能成为一个,有心有情的人。”
“你可以阻止我,你只要留下来就好,不要走,可以吗白玄屹?”
“有些路走不通,便回头吧。”玉白子不为所动,站在不远处,眼中悲悯地看着陵川
“不!我不修魔,我只要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好,那些魔修杀了人,我替你杀了他们,只要你留下来!”
“你眼里净是这天下苍生,你爱那么多人,为何不能爱上我。白玄屹,我什么都不要了,你看我一眼,好吗?”
那时的玉白子却丝毫不曾动容,他踏上那柄殊隐剑,绝尘而去的前一刻,只留下一句:
“陵川,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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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卫卿白见他一直未曾说话,便唤了一声。
玉白子从记忆中醒来,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