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季老太太出事了

贺迟终于一刻也等不得,一踩油门,车速飚到了最高,直冲着季家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贺迟连闯五个红灯,他的座驾便飞速停在了季家门口。

李嫂正在门外守着,贺迟便要冲进去。

李嫂赶忙将他拦住:“贺医生,您是来?”

“季子墨呢?让她出来见我!”贺迟双眸充血,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

唐糖也随后赶到。

李嫂拦在门口,面色尴尬道:“贺医生,小姐这会儿不在家……”

贺迟眉头一皱,“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李嫂支支吾吾,一时间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贺医生对季小姐很特别,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总不能告诉他,子墨小姐这会儿正和谢家少爷在屋里头烛光晚餐吧?

贺迟恨透了这种四处找不到人的感觉,急得一脚踹在青石板台阶上,又问道:“季老太太呢?季老太太知道她在哪儿吗?”

李嫂摇摇头:“老……老太太,还没有回来。”

唐糖仔细观察着李嫂,一把勾住贺迟的肩膀道:“她撒谎!她都不敢正视你!季老太太一定在屋里!”

贺迟二话不说,一把推开李嫂,就去拉季家的大门。

“贺医生,使不得呀!使不得!”李嫂一边喊一边求神拜佛,但愿依兰精油没派上用场,但愿屋子里的两个人都还清醒着。

大门被猛力撞开,大厅里漆黑一片,唯独餐桌上的两抹烛光还灼灼燃烧着。

餐桌上放了两双筷子,却不见人影。满桌子的菜几乎没怎么动,唯独那瓶开了的红酒被喝了个精光……

李嫂推门一看,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并不在大厅。

贺迟抬头,朝着二楼望去。季子墨的房间正散发着点点幽光,像是开着床头灯的样子。

贺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收音机里听到的那辆车是接送季子墨的车,他还以为她受了伤,或是……但凡是令她伤痛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李嫂顺着贺迟的视线,望向二楼,这回心中的惊恐越来越大。该不会是依兰精油真得起到了的效果,他们已经——

不等她反应过来,贺迟和唐糖二人已经快步朝着二楼走去。

现在已经接近九点,贺迟担心季子墨已经入睡,所以步子故意放得很轻,生怕惊醒了梦中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呆在季子墨房间的意志还算清醒的谢舜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灯光有些昏暗,钟可情耍赖似的,勾着谢舜名的脖颈不放。其实并不是她豪放,只是因为醉了。她的酒品差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以至于谢舜名从她身上找到了某人的影子。

“谢校草……谢校草……”

钟可情放肆地,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嘴角越咧越大,喜笑颜开。

这个称呼、这个声音,此情此景,都让谢舜名无法克制地想起钟可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明明年龄相差那么多,他却总能在她身上找到可情的影子。她说话的口吻,她对人的态度,以至于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相似。

“谢校草,这么多年,要是你一直呆在国内该多好啊——”

“谢校草啊,你为什么要走呢?”

“为什么要抛下我……”

钟可情是彻底醉了,才会荒唐到,对着梦里的一个影子,喋喋不休。

谢舜名漆黑的双眸中,一瞬间闪过一丝清明,他猛然搂紧了她的腰身,低哑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你喊我谢校草?你是谁?”

“我不是一直都喊你谢校草么……”钟可情嘟着嘴,眨巴着一双氤氲的眼眸望着他,“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么……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谢舜名心头一震,掌心已经隐隐沁出汗珠。

钟可情突然勾唇道:“好困啊……好想睡觉啊!床很大,要不要一起?”

小时候,他们都是不分彼此的,和衣同床而眠,那是常有的事情。钟可情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多想。

谢舜名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是的,那是厌恶,发自内心的深深的厌恶。

他方才还差点儿将她当成可情,若不是她做出这样的邀请,他差点儿忘了,她是季老太太派过来勾引他的人,她是季家的嫡亲孙女儿,她是那种想尽办法想要攀附谢家的人!

钟可情眸光清灵,迷糊地瞪着他的眼眸,在他的瞳仁里,仔细寻找着自己的倒影。

“呵……”谢舜名冷笑一声,轻轻一推,便将她放倒在床上。他俯身过来,死死压在她身上,一只大掌摁在她的胸口,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狠意,姿态暧昧道:“既然你这么想跟我发生点儿什么,那本少爷就成全你!”

他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薄唇不顾一切地覆上的她的两片红蕊,长舌狠绝地撬开她的贝齿,直捣深处。

钟可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意识地勾出双手,扣住了他的脖颈,紧紧束缚在他的身上。

真是浪荡啊!

谢舜名从来没想过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已经有媚功,越发不屑地瞪着身上的女子,大掌奋力一扯,撕碎了她的外套。

恰当此时,房门砰得一声被推开。

“贺医生,不要进去!”

李嫂冲过来的时候,已然拦不住了。

贺迟阴沉着一张脸,一把将谢舜名从钟可情身上拽下来,二话不说,就送给他一拳,打得他嘴角鲜血满溢。“好哥们儿!我救你的命,你却要抢我的女人,这就是你给我的补偿?!”

谢舜名从地上爬起来,沉默地擦了擦嘴角,指了指嘴边的血迹道:“你为了这样一个主动勾搭我的烂女人,跟我反目成仇,值得么?”

“值不值得不用你来评价!”贺迟额头青筋跳起,双拳紧握,那架势像是随时都会爆发。

唐糖姗姗来迟,见了谢舜名嘴角的血迹,赶忙将贺迟拦住,好说歹说,拉着谢舜名出了屋子。

贺迟瞪着床上的女人,她抱着被子,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着实刺激到了他。

“起来!”他喝斥一声,长臂一伸,单手将她抱在腰间,三两步走进洗手间,将她塞进了浴缸里。

钟可情只觉得浑身被硌得慌,胳膊和膝盖关节处蹭破了皮,隐隐有痛感袭上心头。但她喝了整整一大瓶红酒,根本醒不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瞪着一双遮着水汽的眸子,只觉得眼前的人影晃来晃去,快要破碎掉似的。

“谢校草……你怎么了?”她努力伸出双手来,用力在贺迟面前晃了晃,原想将对方唤回神,却不想自己被晃得越来越晕。

“季子墨,你够了!”贺迟咬牙,“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了吗?你以为我贺迟就非你不可么?!”

什么?贺迟?

钟可情的脑袋里一团浆糊,谁是贺迟?她完全想不起来啊……

她的记忆里,有恶魔般的陆屹楠,有离她而去的谢校草,有与她一母同胞的长姐,有闺蜜陆惜月……可是贺迟是谁?她怎么不认识这个人!

她完全沉寂在钟可情的记忆里,全然忘了自己此刻正借用着季子墨的身体。

“你别告诉我,你自己给自己下了的药物!”见她这番模样,贺迟隐约猜到了几分。这儿是季家,不可能是谢舜名动的手,难怪他会说她是一个主动勾搭他的烂女人!

钟可情整个人蜷缩在浴缸里,上身的衣裳湿了一半,内衣若隐若现。闻了的药物,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抚,她体内的那股燥热愈演愈烈,薄唇干涩地快要渗出血来。

她瞪着一双剪水秋眸,什么都不管不顾,欺着身子就要往贺迟身上贴!

“季子墨,你疯了么?!你就饥渴到这种程度了?!”贺迟咬牙,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但终是不忍。他拎起她头顶的莲蓬头,将水量调到最大,冰冷的自来水就朝着她头顶淋下去!

“你给我醒醒!我不是谢舜名!我是贺迟!”

钟可情的耳朵被震得好痛,耳膜都要穿破了。冰凉的液体哗啦啦地从她头顶往下流,令她热火朝天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很快她便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浓烈的酒气渐渐散去,钟可情的意识一点点恢复,她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浴缸里。浑身衣裳湿透,她曼妙的酮体已经全然展露在眼前的男子面前。

“啊,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