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尖锐清亮，林怀玉一时也无法分辨是从哪儿传来的，当下四处张望，可依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说你到底看哪儿？”

林怀玉感觉那个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低头一看才发现脚边有一个约莫四五岁大的小女孩从柜台下钻出来。

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明眸皓齿，小脸肉嘟嘟的，表情虽有些气愤，但林怀玉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林怀玉赶紧问：“小妹妹，请问这里的大夫在哪儿？”

小女孩皱了皱眉，指着门外厉声道：“你没有看到门外的木匾吗？”

“木匾？”林怀玉刚进来得急，根本没有注意，现在经小女孩一说，转身出门去，果然看见门边墙上挂着一块木匾。

只见木匾上字迹清晰地写着‘本医馆只医治本镇人，外人一概不予医治’。

“我靠！”林怀玉走进门大骂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不管，小屁孩！赶紧把你家人叫出来！我还不信世上真有这种见死不救的医生！”

“规矩就是规矩！你们快出去！”小女孩叉腰喝道，十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我倒要知道这荒诞的规矩到底是谁定的？这是赤裸裸的地域歧视！有违医道！丧尽天良！麻木不仁！……”林怀玉一口气把能想到的脏话全说了一通，差点没背过气去。

咚，咚。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林怀玉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拄着拐杖，披头散发的佝偻老头从楼梯上走下来。

老头哼哼道：“老夫定的这规矩！你有什么不满吗？”

看来这老头就是大夫，林怀玉总算看到了希望，不过他也心知自己现在是求人，不能太嚣张，赶紧转变了语气，“不满倒没有！就是有点小小的建议，大夫！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这姑娘真的快不行了！您身为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老头走到林怀玉身前，撇了一眼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殷灵，转身冷漠道：“你们走吧！正如匾上所写，外镇人老夫一概不救。”

林怀玉一听再也憋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吼道：“人家都说医者仁心，我看你是医者黑心，你这算什么大夫！今天你要不救她，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到时候她死在你医馆里，我就是说你医术不行，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我看以后还有谁敢来你这儿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