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狭小的冰洞里女子问男子。

“这没有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和你一样。”

“你也是来找千年雪莲？”女子拿出怀里的雪莲花。

“恩。”男子点了点头。

“就算你救了我，这千年雪莲我也不会给你！”

男子微微一笑，“这雪莲在你手里更美！”

“……”女子不知如何回答。

“你放心！等天亮雪停了我们就可以出去！”男子说。

“恩。”女子蹲在地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男子脱下身上的长袍，搭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没有说话，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连一点拒绝的想法都没有。

男子凝神念了几句咒语，手心里立马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那种火焰女子也从没见过。

火焰让冰洞里慢慢变得温暖，那温暖直逼人心。

沉默了片刻后，女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男子说。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

男子忍不住笑，“你的话很有意思，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叫降邪……是古月族人。”

“我叫殷灵，水月宫人。”

男子没想到得知自己是古月族人后女子尽然丝毫没有展露出吃惊的神情。

自他出生起，父王便告诉他古月族与云洲大陆上的宗门水火不容。

“殷灵，你一点都不恨我？”降邪问。

“你我初识，何来恨。”

“按你们正派的话来说，我两不是正邪不两立吗？”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在这儿的只是殷灵和降邪。”

降邪会心一笑。

两人一夜未眠，话题好像永远也讲不完，从儿时的玩物到长大后的见闻，从水月宫的修行到古月族族的历练，似乎以前所有开心与不开心地事到此时都能当成可以分享的美好回忆。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雪也停了，两人走出山洞，清晨的阳光照在彼此的脸上，映射出迷人的光亮。

分别在即，两人不知如何开口。

“后会有期！”降邪说。

“后会有期！”殷灵回。

“我是说真的！”

“我说得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