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霖想到这，微缩了一下身子，打了个冷战！

执桨人像是觉察到了青霖的异常，歪过脸来对着青霖诡秘一笑。

看到这个笑容的青霖心又揪了一下！

出乎青霖意料的是，执桨人在怀中掏出一盏油腻腻的青铜灯！

这灯看起来很久没有擦拭了，整个灯身上下像是涂满了油状的膏脂。

执桨人小心翼翼的在那已经点燃的油灯上引下火来，“噗”的一声，老人手中的火光便溢满了船舱。

这时，顾思凡的双眼微凝，聚焦在老人手中的火焰上！

老人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脸庞，端着青铜油灯走向船头。

说来也怪，幽邃的长生河在这火光拓开的一刹那，竟变得祥和起来，清清冷冷的波光中竟然不时地闪烁出暖意。

“夜里行船，这河上没光可不行！”

老人的话又从船头飘来。

船舱里的顾思凡和青霖自是感觉到了河面上气氛的变化。

一身白衣的顾思凡开腔道：“故老相传，这长生河上藏着长生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被有缘人寻到。”

肌肉处于紧绷状态的一脸纳罕地看向顾思凡，显然是不能体会顾思凡话语中的意思。

“长生道，是永生之道吗？”

“不知道。这只是传说而已，就算是我的祖辈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过只言片语，又到何处去寻真假呢？”

“长生？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够长生吗？”

“长生，长生，”顾思凡喃喃，眼神落向桐木兵鞘，“我信！”

“哈哈哈，”这时，船头的老者大笑起来，“小娃娃懂什么，像我这种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的人才有资格谈生死嘛！”

“哦？”顾思凡眼睛一亮，把桐木兵鞘负于身后，一脸淡笑的走向船头，“不知老人家有何高见？”

青霖见状，虽然心里还对老者有着深深的恐惧，但还是跟着顾思凡出了船舱。